本着不跟将死之人计较的想法，姜灯好心解答道：“大概是因为你的人品太差了吧。”
萧衍：“……”
在得到这个答复后，萧衍明显更生气了，身体忍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带着伤口处的血流得也更快了。
“我死之前，一、一定要抓住你！”
萧衍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硬是要挣扎着从指骨上拔出自己的身体，去找姜灯拼命。
“行啊，那你，过来啊。”
姜灯朝萧衍勾了勾手指。
虽然脸上在笑，但她隐隐也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路上走来，只看到了半死不活的萧衍，可他那条会自己蹦跶的胳膊呢？记得当时可是他们同时掉进来的。
萧衍努力了好一会儿，他发现刺中他的指骨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到离开，更别说去找姜灯报仇了。
于是，萧衍看向左宁心，言辞凿凿道：“你可知道她是谁？竟然还和她联合在一起，你迟早会后悔的！”
萧衍笃定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左宁心下意识看向姜灯，心中升起了几分疑惑。
她的这个手下虽然无用了点儿，但做事一向认真，应当不会没来由地跟人过不去，难道这名傀儡教的女修，另有别的什么身份？
“那她是谁？”左宁心连忙追问起了萧衍。
“她就是……”
萧衍硬是止住声音，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个圈，而后改口道：“我不说，我凭什么跟你说？”
说出了姜灯的真实身份，那他和魔种为了完成任务，甚至付出了生命，没道理将功劳白白送给左宁心吧？
这种损己利人的事儿，他才不会干！
他要等着姜灯的身份自己暴露，到时候看左宁心为了抢魔尊，和姜灯打破头，岂不是美哉？想想都能乐开花。
“哈哈哈哈……”
想着想着，萧衍也真的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他的脑袋就耷拉了下去，也渐渐没了声音。
死了？
话还没说完，这就死了？
不光左宁心傻眼了，就连人群中的姜灯也愣了一下。
她都已经准备好要杀人灭口了，只等萧衍一开口吐露她的身份，她就动手的，没想到萧衍竟然突然改变想法，不打算说了？
嗯……
姜灯觉得萧衍应该不是那种死到临头大彻大悟的人，所以，她十分怀疑萧衍另有目的，搞不好还在憋着什么坏。qqxsnew
虽然萧衍没有吐露出姜灯的真实身份，不过经过这一遭，左宁心也对姜灯的身份产生了疑问。
她看向姜灯，质问道：“说，你到底还有什么其她的身份？”
姜灯气愤道：“萧衍他这是污蔑，赤裸裸的污蔑！”
沈慧也十分配合地为姜灯辩解道：“夏侯成为我傀儡教的客卿已有百年，身份做不得假，所以左护法大人大概是多虑了。”
“就是，姐姐人很好嘛，”路笑天也跟着附和道：“不过是一个戴着面具，藏头露尾的鼠辈的栽赃陷害，怎么能当真呢？”
见到天魔教的人都放话了，众人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压下了心底的好奇。
左宁心虽然没有再问，不过萧衍临死前的那番话，还是让她起了疑心，于是时刻注意着姜灯的动向。
“左护法，我们还继续往前走吗？”龙吟教的牛壮壮问道。
“自然要走，”左宁心点头道：“只有找到出路，回到阵眼，我们才能进入下一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