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素跟许湘从小认识，知道许湘心气高。
还有什么比摘下京城高高在上的明月更有成就感的事？
贝太太的名号，京城名媛千金，哪个不想？
周素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许湘，压低声音：“湘湘，你别难过，我看这三爷也配不上你。”
“我难过什么，他愿意娶谁就娶谁。”许湘终于开口，眼底冷漠。
周素当她是在说气话。
许湘喝了一口杯中红酒，眼睛看向酒店高楼外的城市，眼中是冷峭的光。
不远处，一群太太还在围着陈幼慈，把陈幼慈捧上天。
周素冷笑，这群阔太太，比谁都势利眼。
之前的晚宴，她们也捧过许湘。
她们夸许湘漂亮，贤惠，能干，将来一定能帮三爷把家务事打理得井井有条。
一转眼，人走茶凉。
变脸比翻书还快。
许湘在这边站了很久，这些阔太太一个个连招呼都没打。
在以往，怎么可能？
许家在京城本来就排不上号，这些年全靠跟贝绍楼走得近，众人才巴结许家和许湘。
这下子，不仅许湘，连带许家都要跟着没落。
周素用余光看了一眼陈幼慈，替许湘骂道：“长得也不怎么样，全靠年纪轻脸上胶原蛋白多。不知道整过没有，鼻子像动过。”
“素素，陈家大小姐可骂不得，万一被人听了去，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怕什么，听不见。”周素不以为然，“她穿绿色可真难看，一点气质没有，听说现在在京城大学当老师呢！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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