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幼儿园，云朝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瓶冷水。
喝了冷水，她试图压住自己不平静的内心。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整个人都没有平静，满脑子都是clare和贝绍楼。
他们不是两个人，他们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
贝绍楼没有死。
云朝想起她之前第一次怀疑clare的时候，曾经给贝绍楼微信发了一条消息告别。
现在回忆起来，过分可笑。
她像一个跳梁小丑，一举一动都在贝绍楼的掌控之中。
这个男人，城府极深。
站在树荫下，云朝连着喝了几口冷水。
忽然，她再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程风！
他还在多伦多！
是程风！
程风开车在附近的事务所门口停下，停好车，戴上墨镜关好门。
他们距离很近，近到……程风一下子也看见了云朝！
程风的眼底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诧异，随后，又很好地掩盖过去。
这一次，两人几乎正面相见，谁也躲不掉。
云朝手里握着矿泉水冰冷的瓶子，手心全都是水珠。
她没有躲。
如果躲有用，她就不会被贝绍楼找到。
天涯海角，她都能被贝绍楼翻出来。
烈日下，程风没有急着去事务所：“云小姐，好久不见。”
“程助。”她很平静，比任何时候都平静，这一刻，总归要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