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和安殿离开了，林小婉一路上都在看林玉婉，眼里满是狐疑，林玉婉感受到了，但没搭理她。
“还不是直接去宴上啊？”
见完皇上还要见皇后，林小婉倒是也没法抱怨这老楚家事多，抛开是皇家，去别人家做客，只要不过份，客随主便也是应该，何况这种朝代里，她们身为女客是要见当家主母的，真要说，还是一份尊荣呢，怕是会被一些小姐姐们羡慕嫉妒了。
林小婉反正是摆烂的心态，见就见呗，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仰仗着皇帝的鼻息生存的，最会看皇帝的脸色，将来皇后不会特意为难她们姐妹，至于打什么机锋，有林玉婉挡着呢。
便宜姐姐，虽然没叫过，但大家都默认了，不是吗？
果然，皇后见到他们之后各种慈眉善目，亲切和蔼，说了一会儿话，该去宴上了，还是拉着她们一左一右出发的。
林小婉：“……！”
要真的是好的长辈或老人，手应该是很温暖的，但她完全没那种感觉。
她真的好不会演这种啊，浑身难受，走路都不会走了，悄悄的试了一下，发现手抽不动，往林玉婉那边瞥了瞥，发现人家神态自若，咬了咬牙决定忍。
其实是很在好走路的，林小婉以为只是走一段，不想都已经听到前方传来丝竹声了，她们的手还被紧紧的拉着。
更绝的是，他们还和另一头过来的启煜帝遇上了。
呃……
人家帝王帝后要携手出现在宫宴上，完全合情合理合法，是应该的。
只不过，‘前定国大将军府’的俩后人随行？
是没人敢说什么，心里要怎么想？那些皇子要怎么想？那些妃子要怎么想？那些妃子的娘家人要怎么想？那些依附于某个皇子的官员势力又要怎么想？
“还好眼神不能杀人。”林小婉小声嘀咕。
“怎么你还怕呀？”林玉婉听到了还回她了，就很自然的，像随口聊天一样。
林小婉点头，“是啊，我好怕呀，我怕我大开杀戒，明天京城里的官家府邸全都要挂白绫，毕竟都到年关了，不太喜庆，不好，不好。”
“……！”
林玉婉直接给无语住了，顿挫一下，她又说道，“侠以武犯禁，这个词是应你而生的吧？”
林小婉：“……！”
“林玉婉，你会不会聊天啊？”甩过去一个白眼，很没好气的问。
侠以武犯禁……
去年她刚来没多久，家里都没有马车，坐牛车时和赶车的老大爷聊天那时候出现过这一句，好像是出自玄文澈之口，具体的不太记得了，但很清楚的记得有这回事。
“只是提醒你。”
“我谢谢你哈。”
林小婉不想理林玉婉了，实际上他们也到了，前方的太监已经尖着嗓子在大叫，皇上驾到，皇后娘娘娘驾到。
随着他们走进去，乌泱泱跪倒一片，拜启帝和他的皇后的。
林小婉突然觉得，这一波就算是拉了仇恨也值得，因为不用跪。
等启煜帝让人平身，大家落座，林小婉抿唇笑而不语，果然没让她‘失望’……
就有种鸡犬升天的感觉。
咳！
仅限于林小婉，林玉婉大概没那么想。
“刷刷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