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东峰突然闭了嘴。
“是。”
亲信一脚油门踩下,黑色轿车加速而行。
数里之外。
一座人行天桥中间。
一个身穿宽松休闲服,头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眼见黑色轿车驶来,嘴角微微一勾。
而后,他从天桥上一跃而下。
第五东峰的亲信眼中闪过冷厉,脚下并不减速,反倒是将油门踩到了底。
戴着棒球帽,看不清模样的男人,不急不忙的抬起了手。
手中握着一块木质令牌。
纹路清晰,其上只简单印刻的一个血字。
血字猩红,仿佛随时有鲜血流淌一般。
亲信看到了那令牌,脸色猛变。
嘎吱……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音。
车辆过处,留下黑色的痕迹。
车头在距离棒球帽男人不足一根手指的宽度时,终于停下。
狂风席卷,却并未掀开男人头上的帽子。
后座的第五东峰没有责怪亲信突然刹车,他的脸色跟亲信一样苍白,带着些许惊恐。
那块令牌,像是死神的邀请函!
车门打开,第五东峰与亲信一起下了车。
甚至不敢过多打量手持令牌的男人,狠狠吞了口唾沫之后,躬身行礼:“这位小大人,如何称呼?”
“立刻滚回上京,否则后果自负。”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但却明显听得出还带着些许清脆感。
第五东峰眼角微微抽搐,恭敬道:“我儿第五毅死在缙云城,我身为一个痛失爱子的父亲……”
“修罗令出,不尊则死!”
男人说完,看都不看第五东峰二人,转身就走。
第五东峰脸上惨白得毫无血色,心脏狠狠抽搐,眼中恐惧之色越发浓郁,高呼道:“是!我这就回去!马上就回上京!”
说完,他匆匆上车。
亲信比第五东峰还快一步,打开车门窜上车,安全带都来不及系上,一手方向盘一手档位,脚下油门狠狠一踩,直接原地掉头,以超越两百码的速度,飙了出去。
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到黑色轿车消失在视野里,这才摘掉棒球帽,露出一张俊逸阳光的脸。
正是姜明。
他撇了撇嘴,将那令牌收起,把棒球帽随手扔在路边,拿出手机给秦淮打了电话:“师兄,搞定了,干嘛要动用师父的令牌?修罗令现踪,万一传出去,把师父的仇人吸引来缙云城,后果难料。”
“师父去找无垢灵草,能少得了杀人?你觉得师父的仇人会直奔师父去,还是奔修罗令来?”
“说得有道理。”
“挂了,回来干饭。”
“哦。”
姜明挠挠头挂了电话,沿着路边慢悠悠的走。
晨辉洒落,旁边的芦苇湖波光粼粼。
姜明忽的驻足。
已经有些燥热起来的风,带来微弱的惊呼:“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