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清楚王爷的性格，绝不可能留下这一家人。
所以不管怎么说，秦淮都会死，必须死。
“不过，你说得对。”
秦淮笑着道：“聚灵丹方留在我手中，终究是祸害，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谁让你的主子是位王爷呢？”
这人心头一喜：“算你有自知之明，王爷何等尊贵之人，只要你交出东西，想必还是有转机的。”
“没办法，谁让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秦淮无奈叹息，道：“在交出聚灵丹方之前，我有个问题，你必须在两秒钟之内回答我，否则就只能鱼死网破了。”
“你说。”
“你的主子，是南襄王还是武灵王？一！二！”
“你这个问题我……”
“算了东西给你！”
秦淮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了过去。
也在这一瞬间，他低垂的手腕颤动，手指用力弹出。
一点寒芒闪烁到消失，刹那之间，成为永恒。
挟持秦小玉之人，左手将盒子抓在了手里，却也再无下一步动作。
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细微不可见的血洞，贯穿了后颈。
下意识，他握着匕首的手想要拉动。
一只强有力的手，却如铁钳一般握住，让他分毫都动弹不了。
他张了张嘴，愣愣迎上一双猩红得犹如恶魔的眼眸。
脑海中的最后一个问题是：我怎么死的？
扑通。
尸体倒地。
秦小玉已经被秦淮搂在怀里。
伸手擦拭了一下秦小玉脖子上的淡淡伤痕，秦淮松了口气，眼中血丝渐渐消退。
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
这人实力不弱，而且心态极稳。
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瞬间，连秦淮都没有完全的把握。
可他也只有冒险一搏。
好在，一切顺利！
看着地上那即便是死了也闭不上眼睛的武者，秦淮目光再度森然。
“或许，我一开始就误会了。”秦淮低声自语。
之前他问对方的主子到底是南襄王还是武灵王。
此人反应极快，但在张口的那一瞬间，秦淮见他的口型，不像是南，而是武。
那么，一开始觊觎自家聚灵丹方的人，会不会是武灵王，而非南襄王？
秦淮不敢确定。
“南襄王也好，武灵王也罢。”
秦淮抬头，看向悬挂于漆黑夜空之上的那轮半圆的月。
嘴角泛起森然。
“我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