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丝毫留力，只是三两下，额头上就泛起了红血丝。
看着经纪人害怕忏悔的模样，楚汐只觉得心头闷得慌。
她没有理会经纪人，而是站起身来，打开了窗户，让微凉的夜风透进来。
微风吹拂在脸上，带来了新鲜的空气。
楚汐感觉自己仿佛活过来了一瞬。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混乱的情绪平静下来。
而程之行也没有催促她，而是静静地等待着楚汐自己的决定。
经纪人还在不停地磕头，很快地上的瓷砖就染上了血色。
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咚咚”声。
经纪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头晕眼花，但是她不敢停下来，害怕自己停下来的话，就会让女儿陷入危险。
“你当初这么做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自己会有现在的遭遇？”
楚汐从窗边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经纪人，
“是不是只要恶不会让你承担，你就不觉得有任何的问题？”
她可没有忘记，在一开始的时候，经纪人可是说，她不是没问题吗？为什么不能原谅？
如果没有陈夏的那番话，经纪人还会这样道歉吗？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
人是自私的动物，只有在遇上自己需要的事情，才会流露出当下需要的情绪。
“我错了楚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了……”
经纪人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你让我做什么都好……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
楚汐用力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确憎恶经纪人，但孩子是无辜的，她也没有将这些过错迁怒的习惯。
“程之行。”
楚汐侧头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男人。
程之行微微颔首，轻轻一抬手，陈夏立刻就明白了。
“比起求女儿，你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怎么道歉才对。”
陈夏慢条斯理地开口。
“我……你们无论让我怎么做都可以，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把楚汐的号码卖出去……”
经纪人哽咽着，话音中透露着难以掩饰的慌张。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楚汐一时间觉得有些反胃。
“你出去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楚汐摆摆手，就在经纪人以为楚汐放过自己的时候，还没来得及喜悦，就听见楚汐继续道：
“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懂了么？”
经纪人脸色一白。
但她不敢和楚汐讨价还价。
现在已经是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经纪人被陈夏带走，楚汐一头扎进程之行的怀里。
她主动抱紧程之行，一张小脸闷在男人的怀中，贪婪地汲取着这令人安心的气息。
“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了。”
程之行沉默着将她抱紧，温热的大手一点点地给楚汐顺气。
过了好久，程之行才说：“如果你觉得难以处理，以后这些事都可以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