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娥又问：“花楼常客？具体什么身份知道吗？”
竹云摇头：“对方没有提过，他也不知道。不过，那人和花楼东家熟识。他们每次去花楼，都会被视为上宾，用最好的厢房。”
“花楼东家？”
萧娥想到了那个年轻的东家宋仁，倒是个精明的商人。难道他也参与此事了？
萧娥想不透。毕竟花楼做的生意，每天都要接纳形形色色的人物。那里也是最适合谈事的地方。
萧娥有种预感，犯人口中说的花楼常客，身份绝对不一般！
“这是他们的内斗，我们帮不上忙。把人打包送回萧肃那儿，他自有定夺。”
萧娥累了，她没有精力耗下去，必须尽快回蝴蝶谷将养。
竹云问：“全都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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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娥点头，“全都送走，我们有认罪书够了。取得家属谅解是最关键的一步，我们已经完成。其他的，只要有合理的结果，走个过场，这件事就了了。两国继续有条不紊的合作下去。”
“至于犯人，只要伏法，带不带走不重要。幕后何人指使，我们不需要关心。南国比我们更重视这件事，萧肃会一查到底。”
这一点，萧娥深信不疑。萧肃做事，向来喜欢刨根究底，绝不含糊。更不怕得罪人！
萧娥想了想道：“拨四名侍卫过去，帮他们把人送回县城，告知实情。我们先走。”
竹云照做，把犯人的供人写成文书，拨了四人，同那十几名伪装的衙役，一同押解杀手折回。
临走前，竹云给犯人身上上了药，确保他活到县城。
半途中，遇到了一队骑兵，是萧肃派来的。
他担心萧娥他们招架不住，特地命他们来接应。
众人顺利回城。萧肃听闻原委，谢过沈家侍卫。当日向县令告辞，押解十几名囚犯返回京都。
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复杂许多，必须奏请皇帝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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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供书，大怒：“查、必须查到底。此等居心不良、祸害国家之人，一定要抓出来，严惩不怠！”
响亮的喊话才过去一天。翌日早朝，皇帝下令将那一干人等处理极刑，三日后行刑。后续事情，交由刑部尚书负责，要求萧肃依旧将主力放在两国合作上。
萧肃对是不是他调查幕后黑手不关心，对处死犯人也没有异议。但皇帝连那十几名杀手一并处死，未免太过草率。
萧肃当场提出异议：“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救犯人那伙歹徒，罪不至死，不应该施以极刑。况我国正是用人之际，他们乃难得的强壮劳动力，不如将其流放参与苦力，填补矿难导致的空缺。”
此言一出，获得不少臣子支持。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这比直接杀了要好的多。还能为皇帝落下仁政的名声。
皇帝无话可说，纵使心中不快，但还是同意了萧肃的建议。
犯人死了，消息递给了南凌，并送上一份满是歉意的国书。这件事到此结束。
其他人流放到贫瘠之地，终身改造。
而幕后真正的指使者，渐渐没了音讯。刑部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萧肃一方面忙着手头积压的事，一方面无法越权过问，也就由着它搁置了。
不是彻底不管，而是笃定，有了这次教训，幕后之人必然收敛一段时间。否则，皇帝那关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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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何突然改变态度，是否知道幕后之人，萧肃心知肚明。
有了沈记的资金扶持，萧氏丝锦飞速蔓延全国，并取得极好的口碑。
刘家收集的蚕丝如约运往萧家，出口沈家。
丝织业一派欣欣向荣。
萧娥赶了一个多月的路，途中在沈记绸庄交代了一些事，查验了账本，终于在夏天回到了蝴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