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桥玥眨巴一下眼睛，心情越发舒坦了是怎么回事。
她放下车帘，端坐着身子，瞧着眼前的暖炉，又忍不住看了看千丞允。
他长得是真好看。
尊贵雅致，矜贵不俗气，本就是顶好的气质，再加上绝美的容颜，如今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便让人移不开眼睛。
某人突然看了她一眼，林桥玥的视线被抓了个正着，她讪笑着道，“听闻大人经常去后宫。”
千丞允愣了一下，眼底带着几分笑。
林桥玥胆子大起来，又道，“是那些妃子召唤大人去的吧。”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就是瞧着，也是赏心悦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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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嘀嘀咕咕的说着，想起来之前总能在他身上闻到脂粉味道，如今已经好长时间没闻到了，便又问，“大人先前身上的脂粉味道是哪里来的？”
“我姨母还在时，极少有太监能近身伺候，皇上当时还总说她亲力亲为不好，大人当初可是近身伺候的人，那些……”
林桥玥还要再说什么，发觉千丞允的脸色越发不对劲，便忙住了嘴，缩了缩脖子，嘟囔道，“大人这般如玉一样的人，她们都配不上大人的。”
“脂粉味道是后宫一些妃嫔宫中的熏香。”
千丞允淡淡的声音传来，也算是解释。
林桥玥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睛瞧着他看了会儿，这熏香要多浓，才会让他不过去照料一趟，就能长久不散。
“可是最近怎么都没了？”
千丞允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如今的林桥玥确实不畏畏缩缩，只问题也太多了些。
“话多。”
他直接把心里话说出口，林桥玥捂着嘴巴，不说就不说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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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雪还在徐徐地落着，今日是月事的第三天，在皇宫多少不便的，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林桥玥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旁，靠着靠着就来了困意。
今日上午在东苑消耗太大，再加上马车内暖和，摇着摇着她呼吸就变得清浅下来。
她打着盹儿，身子往一旁倒下，还未栽倒下去时，千丞允突然接住她的脑袋，林桥玥微微掀开眼皮，瞥见是千丞允便放心下来，只在他手上蹭了蹭就往他这边挪了挪。
“我这头发不能乱。”
软软糯糯的声音传来，最后一个字微弱得堪堪能听见。
千丞允失笑地帮她理了理头发，又让林桥玥干脆趴在自己腿上睡。
他正好把玩着垂下的一缕头发，在手指上绕起来，又松开，绕起来又松开，玩儿不腻似的。
“大人，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声音传来，怀中的小人儿动了动，艰难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眼底满是无辜和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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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桥玥从千丞允身上起来，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再正儿八经的瞧着他，“乱了吗？”
“没有。”
林桥玥点头，掀开帘子看了眼，皇宫内的雪已经扫得干干净净，道路边上都是大红的灯笼。
天气阴沉，所有灯笼点上烛火后在地上撒上暖光。
千丞允先下了马车，千岁府的马车停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不少人在边上等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