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行默然。
四翼天使的话说得好听，但说白了和天尊并没有本质区别。
——都是给人当狗罢了。
况且通过魔王系统，他对天使族早已有了深刻的了解。
入侵过亿万世界，酿造了无数毁灭，所到之处必伴随着血与火，征服诸界的永恒神族。
——也是一群自诩正义的恶魔。
见凌天行半晌没有回话，四翼天使嘴角的笑容逐渐隐去。
“告诉我，你的选择。”天使声音冰冷。
凌天行耸肩，无奈道：“两边都是依托答辩啊，那么我的选择是…”
四翼天使脚下突兀的出现一道法阵，无数秘银锁链有生命般缠绕在他的身上，将他牢牢禁锢。
周围的温度陡然升高，汽车大小的深红火球咻的飞来，噼里啪啦的燃烧声盖过了凌天行的呢喃。
“——我选择杀了你！”
【禁锢之链(10星)】、【火球术(10星)】使用！
10星的火球术，已然质变。
放在九重天足以焚天煮海，大乘强者也不能无视。
灼目的火光亮起，滚滚热浪扑面而来。
凌天行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的卡牌发出耀眼的红光。
【大炎爆(超强化)】：将热量集中，形成超大规模火焰爆炸，威力无法估计。
轰隆隆隆！
四翼天使所处的区域已经聚合成超大的火球，极致的辉光无法直视，高温扭曲了空间，世界壁垒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10星火球术加大炎爆，威力被完美发挥，就像是创造了一个微型太阳！
凌天行双手疾动，一张张10星攻击卡丢出，让人眼花缭乱。
“差距太大了。”顾青岚摇头。
以她的目力自然看见四翼天使的境况。
天使之翼将身体牢牢护住，凌天行的攻击将翅膀打得一片焦黑，羽毛纷落。
但也仅此而已了。
十星卡师可以和大乘期过招，甚至是战而胜之。
但对上四翼天使，就是幼童和壮年的差距。
“是的，差距很大，但凌天行还是赢了。”魔王系统顿了顿，“以生命为代价。”
凌天行的先手攻击并没有造成致命伤害，四翼天使和他的实力不在一个维度。
很快，凌天行成了一个血人，每道伤口都深可见骨。
“有一张卡牌将你的身体机能大幅强化了，大概有…十倍？”四翼天使优雅的立于高空，舔了舔嘴唇，“你的卡牌都很有潜力，我没看走眼。”
四翼天使道：“现在臣服，替我族打开此方世界的壁垒，我便原谅你先前的冒犯。”
这个世界的世界壁垒厚的惊人，而且世界意志很排斥外来者。
易出难进，凌天行开辟的那道裂缝也仅允许一人通过。
事实上，若非凌天行掌握了打开世界壁垒的方法，他早已为刚刚的僭越之举付出了代价。
凌天行解除了魔王之躯。
“哦？看来你想通了。”四翼天使露出一丝笑意。
“是啊，想通了。”凌天行轻声应和着，取出一张卡牌，指尖摩挲着卡面。
卡牌出现刹那，四翼天使定格在了原地，整个世界壁垒处的时间停止了流动。
本该虚无的空间变成了老旧的客厅，熟悉的花瓶、茶几、地毯，电视上还播着小时候爱看的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