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什么也没说，对着楚斯年鞠了一躬，转身离开了房间。
舒卿已经给他清理好了伤口，他摘下手套，“你这特助还挺感性的。”
楚斯年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舒卿毫不在意他的目光，清洗了一下手，准备下一步，“需要我给你老婆打个电话吗？告诉她你受伤的事，顺便让她来照顾你。”
“不用。”他想也没想的拒绝，“她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莫名听出点儿撒狗粮的异味，舒卿冷笑一声。
“行，你们恩恩爱爱，我就多余提。”
他刚分手，所以仇视一切情侣，夫妻，特别是感情好的。
他拿起药膏和纱布，准备替他包扎，“不过你做事是不是有点太欠考虑了，你是怎么激怒那边的？”
楚斯年眉梢微扬，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诮，“给他们看了一下我查到的东西，自然就有人坐不住了。”
舒卿闻言，当即皱起了眉，“所以，你是故意的？”
见楚斯年不回他，他心中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是疯子吧！你知道这时候惹怒他们会有多麻烦吗？”
男人黑眸危险地眯起，“但如果一直拖延下去，什么时候我才能查到真相？”
舒卿嘲讽，“所以你就选了最直接的办法？”
故意激怒敌人，逼得他们不得不出手。
楚斯年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神色自得，“事实证明，这个方法是有效的。”
舒卿看着他这疯批的模样，叹了口气，摇摇头，“怪不得你不让我告诉许悠悠，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交代吧。”
这次还是他幸运，并没有出什么大事，万一真的要是出什么事了，到时候连后悔都来不及。
他抬头看向他，“所以你要替我保密，这件事情除了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以为你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吗？”
他觉得楚斯年完全就是疯了，从前的他可没有做事这么冲动过。
他将带血的纱布扔在了托盘里，咬牙说道，“告诉我原因吧，到底为什么这么急于揪出凶手？”
他都已经蛰伏了十年，难道差这一会儿吗？
“至少在你出事之后，我知道该怎么替你收尸。”
抿了抿唇，楚斯年一本正经地说道，“为了悠悠，我如今忌惮在暗处的敌人，没办法将她接到身边来，也没办法跟她说明我的身份，但这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俩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见他果然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舒卿都有些想笑了，“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大情圣？”
“说了你也不懂。”楚斯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
舒卿呵呵冷笑一声，“是，我不懂。”
他下手的动作重了一点，疼的楚斯年嘶了一声。
他抬眼瞪向他，“你借机公报私仇啊。”
舒卿眉毛一扬，“我真是吃饱了撑的，自己感情不顺，还要照顾你这么个不听劝，还暴躁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