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担心,如今二爷知道了,断不会让你委屈,你只管跟你哥哥说,不答应就是。”
“这头我会替你看着,说完了,就安生回来。”
鸳鸯轻轻点头,满眼感激,想说点什么,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平儿又握了握她的手:
“你我之间,还需客气了?快去吧,我还等着你来屋中,咱们姐妹一起过一辈子呢!”
这话一出,鸳鸯突然感动得泪花直落,忙别开脸,自己擦拭着。
平儿见状,倒是奇了:
“刚还没哭,这会子倒哭了,许是我说错了话?”
鸳鸯听得好笑,一面哭一面笑:
“你没说错,我先走了。”
平儿听了,陪着她出了二门,目送离开,方回后院去。
……
……
贾琏最终还是受不了王熙凤话中的刺,鼓足勇气来见贾赦。
依照王熙凤所言,向贾赦诉苦,说他们长房如何如何不受贾母待见,又说自己身边,连个稳靠的人也没有,如今想向贾母讨了鸳鸯去。
谁知,贾赦一听他这么说,不仅没有感同身受,反而大怒,立马让下人将贾琏捆起来,打了二十板子。
打得贾琏哭爹喊娘,痛哭流涕,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一句说错了。
邢夫人、王熙凤皆是闻讯赶来,这时贾琏屁股都被打开花了,人也半死不活的了。
王熙凤见状,心里别提多畅快了,表面上却装作十分惊恐和哀伤,趴在贾琏身上痛哭,又求贾赦饶了贾琏。
邢夫人也很惊讶,忙劝贾赦:
“老爷,何来这么大的气,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嫡子,打坏了,可就没了。”
贾赦满脸铁青:
“哼!打不死这个逆子!”
“你可以知道他说什么?竟然要讨鸳鸯去他房里,简直是忤逆不孝,我没打死他都是好的。”
邢夫人听得心惊胆战,实在不明白,贾琏怎么突然生出这样的心思?
他这么说,岂不是和贾赦抢女人?
也难怪贾赦这么愤怒。
又听贾赦怒气冲冲地说道:
“刚刚金文翔这小子来回话,鸳鸯说了,死都不愿意给老爷我做小,老爷我正发怒呢,这逆子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气我,我恨不得亲自杀了这不孝的逆子!”
邢夫人闻言,更为明白,为何贾赦如此恼怒了,于是急忙劝劝慰:
“老爷息怒……”
话才刚开始说,就见贾赦瞪着她:
“息怒?你让老爷我怎么息怒?”
“眼下她这样说,老爷的事情,还怎么成?”
下首的王熙凤一边假装伤心的哭,一边留心听着二人的对话。
邢夫人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复。
突然间瞥到了王熙凤,便有了主意:
“老爷,若不试试前头说的法子?”
贾赦愣了一下,旋即眯了眯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
“也好,先让她进屋再说。”
邢夫人听了,立马示意王熙凤起来,又说道:
“凤丫头,你先别哭了,快去将事情办了…”
说着,让王熙凤去告诉鸳鸯,就说贾宝玉要纳她,让她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