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答案。”
方若菲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不屑地笑：
“你说的优点就是会做鸡蛋灌饼？哥，你别太荒谬！”
“不是鸡蛋灌饼，而是她闪闪发亮的灵魂。”
纪遇垂下眼睑，对上她的眼睛，明亮的眸子犀利如刀，仿佛一眼能看到人心里去：
“她不会明知一个男人心有所属，还厚着脸皮硬要贴上去；更不会利用权势和金钱欺压威逼弱小，为自己谋福利。
她是光明磊落的，而你不是，这就是你们最大的区别。”
方若菲难堪地攥紧手掌，强忍着泪意争辩道：
“那我做这一切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
纪遇别过头，堵住了收音设备，声音转冷，不再跟她讲道理：
“收起你不该有的心思，离时念远点，不然下次你要待的地方就不是尼姑庵了。”
方若菲咬了咬唇，没有接话，但从表情看，明显是不服气的。
另一边，时念的教学已经进行到灌蛋液的步骤了：
“快看，鼓起来了，就是这个时候，打鸡蛋，用筷子扎个洞，快速把鸡蛋液倒进去……”
鸡蛋液倒进饼皮的那一刻，局势变了。
时念手忙脚乱，像个小丑。
周时远一张破嘴叫个不停：
“漏了，念姐，鸡蛋漏了！”
“妈呀，四面八方都在漏，快救救它吧！”
“不是说饼皮破了就不会起泡吗？它怎么又破又起泡呀？”
【神他妈四面八方都在漏，周时远，你是会形容的。】
【命运的齿轮一点没转，人生的链子倒是快掉完了。大母猴，加油，期待你的下次丢脸。】
【首先我不该笑，然后我笑了，哈哈哈……】
【大母猴，要不你带着他们一块去捡花吧，今天这个饼，我看是卖不成了。】
“闭嘴！”
时念怒吼一声，制止了周时远的鬼叫，然后不服输地重新掏出一个面剂子，开始新一轮的尝试。
然而这次还是和之前一样，开头一切都好，鸡蛋液一倒进去就开始漏。
四面八方地漏。
根本止不住。
接连两次失手，让时念陷入了沉默，她一手拿铲子，一手捏筷子，看着裹满蛋液的饼，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遇怕她想不开，体贴地上前安抚：
“没关系，你又不是专业的，能做到这个程度已经很好了。”
周时远也合上了呲起的大牙，主动给她找台阶下：
“算了，就这样吧，凑合一下能卖，大不了把价钱往下压压，就是这学费……”
时念打断他的话：“其实我是故意的。”
“什么故意的？”
“故意把饼做成这样。”
时念边说边点头，表情严肃，看起来非常认真，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你知道为什么没人买你的饼吗？”
周时远耿直地答：“因为我不会做啊。”
“不对。”时念纠正他，“因为这条街有好几个卖鸡蛋灌饼的摊位，竞争太激烈。”
“所以呢？”
“所以我勇于创新，在原配方的基础上进行了小小的改良，把鸡蛋灌饼改成了鸡蛋漏饼，全球首家，稀有度有了，销量自然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