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洒落在二人身上，温馨而静谧。
然，这份美好没持续多久，就被一道带着童稚之气的婉转嗓音打破。
“奶爹爹，晔晔要乌龟。”
正在给凤凰点眼睛的墨瑢晏骤然听到熟悉的呼唤，手一抖。
凤凰眼睛歪了。
画了大半个时辰的凤凰，废了。
苏若棠眼中的欣喜期待一凝。
她转头，恶狠狠瞪着星楠晔，“你还我凤凰！”
星楠晔被她吓得缩了缩脖子，委屈地看向墨瑢晏，“奶爹爹，漂亮姐姐好可怕。”
墨瑢晏眼神无温，将手中沾了糖液的勺子塞到他手中，“画。”
星楠晔握着勺子，吸了吸鼻子，“画什么？”
“凤凰。”
“晔晔只会画乌龟。”
苏若棠阴森森的声音适时响起：“你今天要是画不好我的凤凰，我就让你当乌龟。”
星楠晔柔美纯澈的狐狸眼中，噙着泪水，却不敢落下。
眼波流转，倾国倾城。
周围百姓惊艳过后，忍不住低低开口：
“这位公子脑子不好使，你们就让让他，他已经够可怜了。”
“哎，长得美的人儿，果然脑子都有点问题。”
“就是啊，让一个傻子画凤凰，他们是怎么想的。”
“这要是儿童，妥妥的虐待奴役儿童。”
“逼迫脑子有问题的人画凤凰，他们本身就脑子有问题啊。”
苏若棠：“？？？”
她脑子有问题？
墨瑢晏：“......”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骂脑子有问题。
偏生，他还不能生气。
星楠晔咬着唇角，举着勺子小心翼翼寻找落勺的地方。
他仰起头，一脸认真地向百姓们解释，“奶爹爹很聪明，漂亮姐姐凶了点，但脑子也没问题。”
完了，他吸吸鼻子，低下头小声嘟囔，“只是奶爹爹和漂亮姐姐，都不要晔晔和他们一起睡。”
“晔晔只睡一个边角角的，都没漂亮姐姐一只手占的床大。”
“可是奶爹爹要漂亮姐姐睡，都不要晔晔睡。”
“他们把晔晔赶出去，要晔晔睡垃圾桶。”
说到这，星楠晔又仰起头，眨着漂亮的眸子天真发问，“什么是垃圾桶？”
众百姓：“？？？”
他们也不知道。
果然是脑子不好使的人，才会幻想出这玩意儿。
苏若棠：“......”我谢谢你的解释。
墨瑢晏头疼捏眉心，冷眼睨着阿福，“药熬好了？”
阿福顿时有种潘金莲给武大郎熬药的感觉。
他干涩地咽了口口水：“三......公子，我家公子只是说了实话，没必要杀人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