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从基础开始学。
事务所在繁华的布里克尔大街上，但很小，只有两间办公室，一间亨利使用，还有一间是他的合伙人布鲁斯使用。
此时，史蒂芬就在亨利的办公室，背靠着亨利坐下，使用那一台闲置的办公电脑。
这是亨利助手的位置。
懵逼的会计师助手被亨利临时打发出外勤，留出办公位置给自家儿子。
史蒂芬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眼皮子越来越沉。
只得晃动着脑袋，集中注意力，否则睡过去起码要几个小时才能醒，会被亨利怀疑晚上通宵玩游戏。
一旦电脑被收缴就麻烦了。
亨利和客户的交谈声打扰，还有他本身的疲惫，以及怕“以太电磁炉”被盗的担忧，史蒂芬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学习黑客知识。
史蒂芬频频回首，希望自己的眼神能赶走这两名客户。
看那你侬我侬的腻歪样，应该是对新婚夫妻。
“我们其实才刚开始着手，用你们的话说，面试财务顾问……”
亨利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一边操作电脑，一边点头，“当然，你们是在做尽职调查。”
“周先生，我们不了解……”
“叫我亨利。”
“亨利，我们对股票和投资并不十分了解。”
她老公打断话语，俏皮抖着机灵，“我还算懂……我确实懂。我只是没时间去研究。”
妻子宠溺看了他一眼，“Yeah，我们只想找个能把钱放心托付给他的人。”
亨利对他们的拉扯熟视无睹，“跟我说说你们的…你们的财务计划，是怎样的？你们有没有…五年计划什么的。”
史蒂芬惊讶发现，亨利在交流过程之中，熟练打开了色情网站浏览起来。
这便宜老爹，一本正经的外表下，是一颗骚动的心啊！
不过，你不是行业内口碑很好的老会计师吗，确定这种行为对客户尊重么…
白人老公笑得像个孩子，“理想来说，我们想扩建地下室…我们还想要个游泳池。”
“我们不弄游泳池。”
“我们要游泳池…”
黑人妻子放弃争执，冲亨利歉意笑，“他总是这样…游泳池比较麻烦。”根本没注意到亨利已分心他顾。
“将来如果卖掉，会很难收回成本，要是作为投资也并不划算。”
妻子试图说服老公。
办公室的门没关，布鲁斯在门口敲门，冲亨利嚷嚷：
“亨利，咱们九点半得赶到医护联合会。”
亨利手忙脚乱关掉页面，“好的。十分钟后出发行吗…”
“Yeah。”
“进来认识一下汉肯斯夫妇…这位就是利德尔和周会计事务所的布鲁斯·利德尔…汉肯斯夫妇要挑选财务顾问。”
互相道好后，布鲁斯表情诧异，“你还没告诉他们吗？”
“告诉什么？”
布鲁斯两手一摊，自信的表情配上高大的身材很显倨傲，“我们负责迈阿密戴德县83%的医护人员…
所以，由于业务量太大…我们就要停止接收新客户了。
布里克尔大街上还有家爱德华.琼斯事务所…我听说还过得去。”
布鲁斯顿了顿，很满意汉肯斯夫妇惊讶的表情，在他们出声之前，接着给力，
“或者…
亨利，你觉得如果今天就开户。
预交八千美金，会不会还来得及…
我们这边接受支票或信用卡付账。”
汉克斯夫妇有点懵，像真的孩子，机械道：“okay，那就…Um...支票吧？”
布鲁斯表情真挚，“Great.…Great.”
很快，前台业务员就来带着汉肯斯夫妇去办手续。
亨利笑骂，“你这小聪明…那可是好几家事务所联合负责迈阿密戴德县83%的医护人员…咱们只是其中一家，而且，最小的那家。”
“uh-huh…我说的就是我们，不是我，也不是咱俩…”
布鲁斯挑挑眉，“这点善意的文字游戏可比在接待客户时浏览色情网站要好得多…再说，你儿子也在旁边呢。”
亨利转身看到正戏谑注视自己的史蒂芬，老脸一红，“我儿子已经17岁了，还没有女朋友，也许，需要这个…”
“yep…我17岁了。”
轮到史蒂芬脸红，难道在西方，17岁的单身狗就要被嫌弃？
不敢想象！
还有这对搭档，不愧是合伙人，套路可真深。
不过，都是渣渣。
史蒂芬如是想，
等我的人工智能出来，把你们这些会计师全干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