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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恶龙的宝藏2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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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同样令人失望。

赵七瞥了眼后视镜,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怎么还拉上手了!

方灼警告,“好好开车,看前面。”

“是是是。”赵七缩起脖子,不敢再触他霉头。

回到大本营,之前躺在地上挺尸的人已经起来,地上的酒瓶子也收拾干净了。

见方灼进门,立马整齐鞠躬,“老大好。”跟大片似的。

方灼压住快上翘的尾巴,沉稳的“嗯”了一声,示意赵七把人弄进房间。

男人躺在床上,眉头皱得很紧,方灼亲自打水给他擦身,经过鸟巢时不经意一撇,吓得帕子都掉了。

“老大,医生来了。”

赵七把一个老大爷带进门,大爷身上背着破旧的医药箱,走路颤颤巍巍,从脸到手,皮肤已经褶皱成了枯树皮。

方灼看他老得路都走不稳,伸手扶了一把,老大爷愤怒甩开,“不用你扶我!”

哦,想起来了,渣原主以为冰清玉洁的女人能拯救他,还强抢过民女,抢的就是这老医生的孙女。

虽然后来把人放了回去,却没有人愿意相信小姑娘是清白的。

小姑娘整整哭了三天三夜,还闹过自杀。

方灼:“……”

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人命关天,老爷子并没有因为私仇而磨蹭,迅速从医药箱取出仪器,开始诊断。

看到屏幕上飞快变化,并且不段飙高的数据,花白的眉毛猛地皱起,又若无其事的松开,最终化为严肃。

“这人我要带回去救治。”

“不行。”人醒来跑了怎么办,方灼说,“就在这里治。”

老爷子冷笑,“你这里没有足够的药物和设备,你想好,人要是死了,你的六万星币可就打水漂了。”

男人烧得厉害,背上又血呼呼一片,方灼嘴巴动了动,妥协,“三天以后我去接他。”

老爷子哼了一声,赵七帮他把人背回家,另外又多派了两个人监视。

疑似任务目标的人走了,方灼也没闲着,他需要整顿原主留下的业务。

原主的收入主要是收取保护费,每月两次,只收钱,不干事。

隔壁东街的人有事没事跑来抢劫、打砸,原主不但不管,还带着兄弟看热闹。

他除了身体有毛病,心理也有,就爱看人被欺负。

别人越痛苦,他心里越爽,每次看完热闹对他等同于一次x高-潮,而且还上瘾。

不是一般的有病。

想起这些烂事,方灼就头疼,问赵七,“咱们手底下一共多少人。”

“236个。”

方灼哇的一声,立马来了精神,“这么多?”原来我还是个小霸王。

“是的,最近又新加入了几十个,全是冲着你来的。”

方灼的手在扶手上敲着,“分配下去,每十个人一组,五个人一班,在各个街口24小时轮班巡逻,东街的人要敢过来,往死里揍。”

赵七很诧异。

方灼淡淡解释,“以前是我糊涂,既然收了钱就要办事,才能可持续展嘛。”

赵七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事情布置下去了。

一号矿星的居民,并不是每个都是犯罪分子。其中有当年内战时战败方的士兵和遗孤,也有被诬陷背黑锅,或得罪权势的良民。

他们千辛万苦逃到这里,虽然被迫遵守血腥的生存法则,但那颗想要安定的心一直都在,甘愿花钱买平安。

可惜倒霉,偏偏遇上个垃圾街霸,大家心里不满,甚至动了把人搞死的念头。

然而这两天他们现,自己交的保护费,居然开始起起作用了,东街的小瘪三一踏入西街地盘,就被揍得嗷嗷叫。

关于民众的反应,赵七全都记了下来,一字不落的跟方灼报告,等到他啰嗦完已经两小时过去了。

方灼见他闭嘴,感觉又活了过来,“我的小奴隶怎么样了。”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刚派人接回来,已经给你送上床了。”

方灼急吼吼的站起来,“我先去看看。”

赵七合上报告,从裤兜里摸出十来个安全套,一股脑全塞过去。

“老大你好好玩儿,不够我再给你弄两个来。”

大兄弟,别说一把,你老大我半个都用不到。

方灼心里苦,揣着套套走进房间,全冲进了马桶。

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逆天,床上的人皮外伤已经痊愈,方灼知道他没睡,把手伸了过去。

男人出奇的平静,没有任何正常人该有的紧张和不安,镇定得可怕。

方灼没有深思,对着小奴隶的反绑后腰的手又捏又挠,背过身小声嘀咕,“怎么样?”

通讯器上出现一段数据波长后,233来信息,【无法判定。】

说话间,头顶的天花板上突然一震,就连吊灯都在摇晃。

很快就有保镖冲进来,“先生,二少他拼命反抗,根本不听劝。”

头顶上又是一阵异动,听着像是花瓶一类的东西摔碎了,其中还夹杂着打斗声和惨叫。

方灼微拧着眉,知道是周猝出事了。

而作为父亲的人却丝毫不担心,反而冲保镖大雷霆,“一群饭桶!不行就上家伙!”

保镖点头哈腰,急急退出去。

周父回过头,重新将视线落在睨方灼身上。

这小子长相实在一般,也就那双眼睛还过得去,反倒是身材纤细修长,能加点分。周父理解不了男人搞男人的乐趣,但从保镖口中得知,除去最近一周两人关系降到冰点,之前相处确实不错。

他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方灼从桌上拿过打火机给他点上,见他讨好自己,心里的火气下去一半。

“替我卖命有个规矩。”

方灼松了口气,知道他是不打算换人了,“先生请说。”

“不管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您放心,无论看到听到任何事,我都会烂在肚子里。”

——

平时站在别墅外看守的保镖都不见了,全被调上了二楼。方灼踩着打斗声上楼,一到走廊,就闻到一股血腥。

黑色衣服的保镖们,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正在跟里面负隅顽抗的人对峙。

周猝如同一只孤勇的野狼,站在狼藉的房间中央,浑身都散着凶狠暴戾的气息。他的颧骨青肿,眼角和嘴角破皮,白色衬衣被锋利划破,到处都是殷红的血迹。

相比于他的镇定,包围他的保镖们要紧张很多。一个瘦高个抱着麻醉抢靠近自己队长,并把枪递了过去。

“二少,得罪了。”保镖队长说完,娴熟的瞄准,扣动扳机。

这一针下去,哪怕意志再坚定,也会在十五分钟内陷入昏迷。

方灼从保镖间挤进屋的时候,针筒恰好从眼前飞过,周猝被七八个人围困,行动受限,颈侧动脉上被精准的扎了一针。

看见突然冲进来的人,他愣了下,凶戾的眼中有着难以察觉的难堪。

周猝拔掉注射完毕的麻醉针,抗拒的别开脸,不肯看他。

“跟他聊得怎么样,给了你多少钱?”他语气嘲讽。

方灼看着他身上的伤,没吭声。

周猝又说:“我知道你是他派来的。”

“不是,我是为你而来。”

周猝还记得,他第一次听见这句话,是那天夜里。身体再次陷入无边的寒冷,意识也沉入深渊,这句话却如同一把火炬,燃尽了一切黑暗。

他黯淡阴沉的眸光点亮了,又很快恢复死寂,不耐烦地开口:“你以为我会信你?滚!”

方灼往旁边走了一步,好让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不会滚,你教我。”

男人嘛,要面子,被唯一的朋友撞见这种场面,心里一定很难堪,所以会做出一些极端的行为。方灼大度的选择理解。

保镖们围成一圈看戏,其中一个不爱看戏的,独自走到墙角,将带铐子的锁链拖过来,想等周猝昏迷,就给他戴上。

方灼瞥了一眼,镣铐又黑又粗,这东西要是当情-趣道具,一出场怕是就能把人给吓萎。

保镖们五大三粗没轻重,方灼担心周猝会受伤,主动说:“你们出去吧,等下我给他戴上。”

周猝紧绷的脸更黑了。

方灼看见他拳头上青筋鼓起,心想他不是要揍我吧。条件反射的伸手握住男人硬邦邦的拳头,轻轻捏了捏。

小声跟他咬耳朵:“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就是想留下来陪你。”

见两人亲密的说悄悄话,保镖队长一脸恶心,说:“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方灼刚要把人安抚好,就被这人打断了,脸色极其难看。就那么一声不吭的瞪着对方。

两方僵持了快十分钟,麻醉剂药效生效了。眼看着周猝眼神开始涣散,那些人立刻拥上去,把他抬到床上,随后粗暴的拽过锁链,将铐子那头圈住他的脖子。

方灼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的人明面上对周猝恭敬,但私底下没把他当人。周父把儿子当成狗,他们也把二少当成狗。

临走前,还有人故意拽着链子甩了几下,嘴里出逗狗的啧啧声。

闲杂人等稀稀拉拉的离开,房间里沉寂下来。

周猝安静躺在床上,方灼去楼下找来医药箱,动作轻柔的给他清理包扎伤口。然后就坐到一边,掏出手机看233玩儿贪吃蛇,打时间。

夜幕降临,暗沉的蓝色逐渐将晚霞覆盖,天上升起一轮明月,没有星星。

看着圆盘似的圆月,方灼才知道今天该是月中十五,又联想到周父的种种行为,他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就听见铁链的脆响。

周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床上坐了起来,正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

方灼闻到危险的气息,警惕地离开沙,退到安全地带,几乎同一时间,周猝也从床上下来。他光着脚站在地上,低头看着地板了会儿呆,似乎意识不清。

方灼不敢靠近,隔着八丈远说:“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到声音,周猝猛地扭头看过去。

尖利、凶狠、血腥,各种暴虐的情绪纠葛在其中,方灼吓得倒退几步。正要往外跑,周猝突然冲过来,却被锁链牵制住,只能隔着半米远伸长手臂要抓他。

虽然知道他够不到自己,方灼心里还是害怕,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刚合上门,门内轰然巨响,铁链在地上拖拉,出暴躁又急切的铛啷声。

方灼心有余悸的喘了几口气,下到一楼,现今夜守卫的人比之前多,显然是用来对付周猝的。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眼珠子一转,跑去厨房把之前买的小零食全抱出来,打算找人唠唠嗑。

一开门,就看见有个壮汉正望着天,百无聊奈的抽烟。

“抱歉,你不能出去。”保镖伸手拦住。

方灼一笑,“我没打算出去,就是太无聊,找你聊聊天。”

随后从旁边拉过来一张小几摆到门口,放上零食。

“大哥您站岗辛苦了,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伸手不打笑脸人,保镖很快就在方灼的讨好和劝说下,败下阵来。两人一边吃一边天南海北的聊天,直到最后方灼才点明主题。

“其实我挺害怕的,你说二少会不会把链子扯断,跑出来啊。”方灼说话的时候,声音紧,一双桃花眼泛着雾气,看着的确很害怕。

保镖摆摆手,“哪能啊,那链子是老板特意找人订做的。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熊都不可能挣断。”

方灼拍着胸口,夸张的松了口气,“那就好,二少那样子太吓人了,跟疯了差不多。我刚还担心他会杀了我呢。”

周猝总是一副谁都看不上眼的样子,几个保镖也早就看他不爽了。听方灼这么说,保镖立刻把他划到我方阵营,不屑的嗤笑,“他算个屁的二少。”

方灼:“什么意思?总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保镖压低声音,“我听说他就是个私生子,连族谱都没上。”

关于这点,从周丞对周猝的态度,多少能猜到一点。

方灼对这个消息并不惊喜,又问:“那周二少这是又狂犬病吗?怎么不找医生来看?”

保镖其实也不清楚,但大家平时凑到一起就爱聊些有的没的,自然也讨论过这个问题。

“我跟你说件事情,千万别拿去问人,就当个故事听。”

方灼连连点头,“你放心,我绝对烂在肚子里。”

保镖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语气拖长,跟讲鬼故事似的,“我们哥儿几个讨论过,得出的结论是,周二少就是个倒霉鬼。”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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