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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滹沱河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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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市中心去往杨栋所说的滹沱河边,距离还是十分遥远的。

毕竟,作为市区北部的一条大河,隔开了市区与北部临县——正定。

在哥几个的印象中,城市北部这条着名的“护城河”,虽然足够的绵长宽阔、历史悠久,但是更多时候是处于干涸枯水的状态。“滹沱河”有水、或者发大水的故事,依旧停留在父辈们口口相传的回忆当中。

要知道,不是每座城市都有大河相伴,更不是每座城市可以拥有黄金水道——所以,大家也真的很想亲眼目睹那“一条大河波浪宽”,水草丰美、鱼虾畅游的壮观场面。这份期待和遐想,是有遗传基因的!

辛苦的骑行,当然是无聊的。刘建勇和杨栋并着排,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栋子,你的号召力快赶上殷磊了,一声召唤哥几个来了大半呀……”刘建勇笑嘻嘻地随口说着:“对了,为啥没能更进一步、群贤毕至呢?”

“嗐!临时召集,能来哥四个就不容易了……知足吧!”杨栋冲着身后的哥仨点点头,满是欣慰的语气说道:“除了大熊是闲人……军儿这‘小磨叽’、梁子这个‘家里蹲’,百忙之中能现身……我已经阿弥陀佛了……”

“嗯?就没联系一下殷磊、宋进?这俩应该也放暑假了呀?”刘建勇不死心,依旧追问着。

“草!殷磊家的电话没人接听,宋进家里人说他回学校踢球去了……哎!这个‘球疯子’,放假了都不安生!”杨栋忿忿不平地说着,对于联系不到这俩伙伴也是一脸的忿忿无奈。

“哎!倒不能埋怨人家……咱哥几个已经许久没有踢过球了……”刘建勇跟着长叹了一声,爱莫能助地说道:“人家球瘾大,怎么也得想办法排解不是……”

这倒是实情。从上高中时起,一众伙伴就对“踢足球”情有独钟。只是随着上大学、上班,身不由己的家伙们越来越多,这个“第一运动”有了慢慢降温的趋势。只剩下殷磊和宋进,依旧保持着那份执着与专一,奋不顾身、排除万难、孜孜不倦地在追随着。

“还踢球呢?有那时间,玩会儿游戏、打会儿扑克……它不香么?哼!”梁会议听到了杨栋的话,不屑一顾地插话说道。

“就是!打打羽毛球、台球,比一身臭汗、累个臭死的踢球不强?文明人干文明事儿,我们得与时俱进嘛!”李军也不无鄙视地评价着,似乎对自己兴趣的变化还洋洋自得呢!

“哎!话不能这么说!我倒是想去踢球……可是没人陪着,也是可叹、可恼、可怜呀……”付登攀摇头晃脑地揶揄着,一副“众人独醉我独醒,奈何无人伴同行”的哀怨口气。

哎呀!这个无病呻吟的虚伪做派,简直令人气不打一处来!

“滚粗!还没人陪你?是你光忙着陪着那位了吧?”

“一边子凉快去!得了好处还卖乖,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大事小情的不参加,数你‘缩’的紧,还在这恬不知耻地卖弄……哕……”

不出所料,付登攀的话就如“手榴弹炸厕所——激起了众粪(忿)”,哥几个你一言我一语地损怼起来。

“好好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嘛……”付登攀眼见激起了伙伴们同仇敌忾之气,忙不迭地加速骑行,远远地跑开了。

嘿!好汉不吃眼前亏,大熊倒是会察言观色!

作为“成长的烦恼”,一众伙伴越发的“聚少离多”是必然的事情。大家再也不可能像高中时那样,天天厮混在一起。理智上每个人都明白是这么回事,但是事实上去坦然接受,还是难以做到的。这是大家共同的“逆鳞”,也是“痛点”,谁要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必然会招致劈头盖脸的批判!

沿着建设大街一路北行,出了市区再往北,建设大街就改称呼为107国道了。在国道边骑行,视野里没有了高楼大厦、拥挤的人群,除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宽阔道路,只剩下一望无际的原野。此时,夏收早已结束,田地里只有连绵成片的、略高出地皮的麦茬子,倒是开阔的很。

“快看!五七路到啦!再往前就是滹沱河喽……哥几个加油呀!”忽然间,杨栋一声大喊在哥五个的骑行队伍中炸响了。

因为知道路程遥远,伙伴们聊着天,只顾闷着头骑行,谁也没有注意到身边环境的变化。倒是杨栋的一声叫嚷,打断了大家的思绪。

“还真是!想当年……咱几个夜战流氓,就是从这里凯旋回程呢……”刘建勇也看到了熟悉的路标,思想一下子回到了那个战果辉煌的夜晚,忙不迭地回应起来。

“哦?这就是传说中的五七路?阿进上下学的必经之路呗……其貌不扬嘛……”梁会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哼……一个小破路口,有啥大惊小怪的……”李军轻哼一声,有些不以为然地嘟囔着。

“到五七路了?真不容易呀……这么说,滹沱河马上就到了?”付登攀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感慨万分地说着。

没办法,属着付登攀肥胖健壮,长途骑行显然最是辛苦啊!

都知道了目的地近在眼前,哥五个不由自主地都加快了骑行的节奏。很快,就看到宽阔的107国道逐渐收窄,一座石头栏杆的大桥出现在前方。

由于道路的收窄,路面上行驶的各种车辆有聚集的趋势,显得车流滚滚、拥挤不堪了。

“注意安全!咱们去西岸边去!”杨栋大声招呼着哥几个,伸出左臂示意着,逆向奔着大桥的西侧骑行了过去。

也难怪杨栋这么选择,滹沱河大桥的西侧,到大桥下的河堤边,有一个很明显的缓坡,自行车可以很方便的抵达。东侧,则是没有任何道路,呈断崖一样的存在,显然危险的多。哥几个跟着杨栋,很顺利地就抵近了滹沱河南岸的大堤。

虽然刘建勇是第一次近距离的到达滹沱河的大堤边上,但是也深深地被这座大堤的壮观、宏大所震撼。

只见,北岸的大堤足足有数十米宽。蜿蜒远去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大堤上,是连绵不绝的高大的杨树林。随着风声,一排排的大杨树发出“哗啦啦……”的如潮水般的树叶摇动声响,和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的知了鸣叫声混成一片,真是热闹极了。

当然了,最令人震撼的,还是大堤内那滚滚流动、波浪翻涌的滹沱河水。甭管之前是什么状态,现在的河水,基本上已经和大堤相持平。土黄色完全就是泥汤子一样的河水,打着旋、翻着浪花轰鸣着,以一种一往无前、无可阻挡的姿态,快速奔涌着、冲锋着……

抬头远眺,与大堤齐平的河面足足有几十米宽,直抵对岸的大堤。左手边的远处,是一座完全用铁质栏杆包围的铁路桥;右手边的近前,就是来时看到的车水马龙的滹沱河大桥。

猛然间,刘建勇注意到,奔腾流动的滹沱河,河面竟然和这两座桥的桥底几乎持平,只能堪堪看到短短的一根根粗桥墩——这是多么凶悍的水势呀!

“卧槽!我记得……没水的时候,桥墩很高、挺明显的啊!咋现在看不到了?这水得多深呀?”刘建勇指着大桥的桥底,吃惊地叫喊起来。

“废话!给你说了水库开闸、上游放水……水少了能行嘛!”杨栋似乎觉得刘建勇的问题有些“小儿科”,不屑一顾地调侃了一句,兴致勃勃地接着说道:“嗯……找个好的钓位,才是正事儿……”

这个家伙,对于异乎寻常的水情满不在乎,只是沉迷于自己的念想之中。

“就是!你管他水多水少呢?咱们是来钓鱼的……呵呵!”

“水再大,碍妨咱们啥事?离远点就得了呗!”

“你又不下去游泳?操那些闲心呢……”

梁会议、付登攀、李军也是毫不在意,轻佻地揶揄损怼着。好嘛!看来杨栋的蛊惑真有作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哥几个就是来钓鱼了!

“好吧……来钓鱼……咱看热闹还不行……”被哥几个群嘲,刘建勇讪讪地没了话说。

得承认,像杨栋一样对严峻的水势毫不在乎,只是醉心于垂钓的人群还真是不少。就在哥几个立足的大堤上,没间隔多远就是一位,依次排开、连绵不断,一直排到了西侧远处的铁路桥下,怎么也得有几十个人。每人身前都有一根或几根弯弯的钓鱼竿,放眼望去还真是蔚为壮观呢!

“栋子!问个问题啊……水流这么湍急,真能钓到鱼吗?”眼见杨栋四处观察踅摸,梁会议抱着肩膀巡视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询问了起来。

“有水必有鱼……”杨栋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嘴里嘟嘟囔囔个不停:“再说了,没鱼……那帮人都傻呀在岸边戳着……”

好吧!好吧!关于钓鱼,哥几个都是外行,还真不能和杨栋争辩些什么。你是“专家”、“权威”你说了算,大家当观众总是没错了吧?

“草!来晚了!这个南岸靠近市区,来的人就是多……没有好钓位了!”杨栋沿着大堤前前后后地溜达了一大圈,最终又回到了来时的位置,气哼哼地对着哥几个发起了牢骚:“不行,咱们得去北岸去……我看到那边还行,人显少多了……”

“嘿!只要你能钓到鱼,让陪你到正定县城溜一圈都没问呀呀……那,走着吧!”除了杨栋,对于钓鱼的兴致属着梁会议大,听了杨栋的建议,这家伙毫不犹豫就认同了。

带头的都提议了,别人还能说啥?说动就动吧!

哥五个一行人重新骑上车,从大堤回到大道,逆行着上了滹沱河大桥——这样也挺好,可以方便地在桥上看一看大河嘛!

作为有点年头的滹沱河大桥,并不十分宽阔,是双向四车道、人车混行设计建设的,道路中间甚至都没有隔离护栏。由于年久失修,桥上的路面坑坑洼洼的,所有经过的车辆都小心翼翼地缓慢行驶着。再加上有自行车、行人穿行,还有人驻足观瞧河面,整个通行的场面混乱、嘈杂,乱哄哄的。

哥几个对于桥面上此起彼伏的汽笛声、汽车发动机声、刹车声、人群的叫喊声……充耳不闻,就那么我行我素地逆行在大桥的西侧桥面上,谈笑风生、怡然自得。

没办法,接连暴雨后的盛夏午后,虽有骄阳高挂,但毕竟气温宜人。吹着清凉的旷野之风,欣赏着难得的原野景致,哪里顾忌那么多的烦恼、羁绊,享受生活是最重要的嘛!

骑行至滹沱河大桥的中段,哥几个身不由己地纷纷停下了脚步。这个位置,正是滹沱河的中心线,正是凭栏远眺的好位置,不极目远眺一番、不左右巡视一番,真对不住这一番舟车劳顿哦!

“卧槽!刚才在大堤上倒是没觉得……这河水的流速,‘哗哗地’……还是真快呀!”探头望了望护栏边湍急的河水,梁会议突然间惊叫起来。

“可不呗!这浑了吧唧的河水,距离桥面还真是近,好像就在脚下流动着……看久了还真眼晕呢!”付登攀跟着探头望了望,忙不迭地缩回脖子来,有些后怕地叫嚷着。

“没水的时候走过很多次,从来没有觉得这个河面这么宽阔……有水的感觉真好……”刘建勇望着奔腾流动的河水,没有觉得恐惧,倒是不由自主地感慨起来。

也难怪,作为回老家的必经之路,行走大桥之上无数次,看到的总是干涸破败、杂草丛生的河床。刘建勇平生第一次见到这“大河奔流”、“波涛滚滚”的壮阔雄伟,由不得不心情激荡、感慨万千。

“草!再给你点缀上几面白帆,是不是更加有情调了?别娘的大发感慨了……快走吧!”李军不管不顾地损怼着、催促着。

哎!这个家伙,真是没有品味!不就是杨栋早跑远了,至于这么不通人情?难怪经常遭到哥几个的回怼、打击——也不知慌甚呢!

从滹沱河大桥骑行下来,就到了大河的北岸。和对岸一样,沿着一个缓坡下行,就来到了同样西侧的一座大堤之上。和杨栋说的一样,这边的大堤边上,垂钓的“闲人”们明显稀少了很多,基本上都零零散散地分布在靠近公路桥的这一段。

“哼!一帮傻货……这边的位置有啥好的?”杨栋并没有停下骑行的节奏,一边继续西行一边牢骚着:“再往前走,我到你们的上游去……哼!截你们的胡!”

哎呀?这钓个鱼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和别人临近一些就是不行?非要到更加远离的铁路桥附近?那里的“风水”更好些?哥几个满腹疑问,但是不敢问、也不敢说,就那么亦步亦趋地跟着,沿着大堤一路西行。

终于,在即将接近铁路桥的时候,杨栋似乎发现了一处“自我感觉上佳”的地点,急匆匆地停下了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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