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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失落的日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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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同学姓什么?”

“姓邹。”

“怎么这么巧?我也姓邹,哪个邹?耳边旁的。”

“是呀”她说。

“你说出来叫什么名。”

“邹桥。”

“哦,是我二姐。”

“怎么这样巧,是真的好像的。”

我们说着聊着,说她们同学时也来往,说售货的工作做多了也厌烦,你不耐烦别人更气你。十点多她走后,我还在看,华华雅雅早回去了,歌曲大都是重唱的,想走又想看完,直到十一点才完。

回去的路上,我见到严,我赶上去叫他,他也叫了我,说:“见那店里换了人,又不见你,就知你调走了,但去了哪里上班就不知。”

我问:“五山五四有什么节目?”

“没什么节目。”

“你几时进,那邓晓英又说有节目。”

“要就他们有,我五号进去。”

他说:“一个人敢走吗?我就从这里进噢。”

我说:“敢走,你也想办法调出来啰。”

“有机会的,别忘记我们哦。”临别时,他这样认真地说。

“不会的。”我走了,我想要是沈,我们会恋恋不舍吧?不过沈逃避我时,会走得更快。

严,一点感觉也没有吗?他是那样平淡,还有点消极。

我呢,能见到五山的人,颇是热烈,然而,五山,不再是我所想象的那么叫人留恋了,那里一片荒凉,落寞,不再是充满生机的五山,因为调走了许多人,没走的又千方百计的想调走,没心在那山区了。

唉,他们是一对一对的,单身的只徒留一身的冷清了,我也没什么心情去那里玩了,也不打算进去,因为放假,他们都出来的多。

走回去大姐家骑单车回家,街上有人叫我,原来也是在五山出来的丽珍和甘。她知我调出来并去了三姐原来上班的门市部,又知三姐生了孩子。

我也问她在哪儿上班?说她好胖,甘跶也跶不起她。

她说:“哪像你这样斯文,苗条,追死别人阿妈的子呀。”我与她的身材比确实算娇小了,都说出口了,也收不回来。

回来洗了澡洗完衣服进了房间也很晚了,只写了一篇日记。

这一天,所发生的就是这么一丁点的故事。

九一年五月一日

八点半钟起床,九点钟想出门约三姐上街时,天又下雨,刮风,星星点点的雨儿越下越大,父母要去大姐那,下雨也不忘去帮她家弄路边的小卖部。

出了门口,见一人来,父亲叫他江同志江炳华,那人也很慈和,他的来意我也算明白几分,但我还是很热情大方地招呼他喝茶,与他拉家常。

他问得最多的是:“你调出来了?几时调出来的?在什么部门上班。”我笑着一一回答。

父亲却是高官大驾光临似的敬三分和激动。

他笑着打量我,露出满意的神色与我聊天,我听他与父亲说他有一个女儿在华侨商场上班。

母亲说她与二姐是同学,叫江细萍。我一听才说这么巧的,昨晚还和她坐一起听歌聊天坐了一晚。

母亲说他还有一个儿子。然后我又识趣的再去厕所,就听见了江同志与父亲的谈话:“她的工资是多少级,工作多少年了?几时调出来上班的?多大岁数了?叫什么名字?初中毕业的?”等等,算什么来着?查户口般的。

他说他四个小孩,小儿子在开发公司房管所上班,二十岁。

我说我比他儿子还大两岁,他说:“不怕”的笑笑走了。

他走后我对父亲说:“不行的,比我还小两岁,我自己都孩子似的。”

母亲说:“他不嫌你大,你还嫌,有什么。”

父亲说:“他是六七年的,大你两岁,江炳华见你以为你才十七八岁,所以说了二十岁。”我不信,说总有一个人是在骗我。

他走时还笑着说有时间去玩,父亲也叫他第二次与他儿子来,说这就看他们自己年轻人了。

因为他家权势大,自己家人又搓合,我就感觉是非嫁他不可,不敢反抗似的,害怕失父母之意?

在他们走后,我一个人静静的在家,煮饭,听歌,外面下着雨,不可有压力才是,可是,无形中还是有了一股幽怨:一个有权有势的大家庭,禁锢了一个外人看来羡慕,而内心却充满了孤独和落寞的少妇。这个情景多是琼瑶笔下女主人公的故事。我为什么一下就想象到这样的情景呢?那时,是江家的媳妇了,天,怎么想到个孤清清的江雁容婚姻的结局?我害怕心灵的孤独,他是初中生能满足我那丰富感情的心灵而产生共鸣吗?有钱有地位又怎样填平空虚的精神生活?这不是我要追求的,我要的是真正的爱情,他们的门当户对真让我害怕。

我真想对父亲说:“我们高攀不上别人。”因为谈话间他还是流露出他们家的优越来。有金钱地位又怎样呢?我要的是爱,内心的孤独和落寞是金钱能救的吗?它需要的是关心体贴爱护和沟通,这,怎么可能发生呢?

我又不想拂父母的心意,不想做叛逆的女儿,所以只能压在心里,一直说岁数大两岁不可能作借口。

十二点钟出去上班,看见人来人往象流水一样,也不觉得事情并非如想象的那么可怕。

我明明渴望爱情,为什么却那么害怕婚姻?

为什么总是把婚姻想象得那么可怕?只因没有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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