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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追忆似水时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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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一年八月十七日

早上快下班就要下雨了,全部人都几乎走光,只剩自己和另一个人,下班时淋着雨去拿雨衣,他们都是抢着先走的,每次不是留我就是文兰,没有公平。

晚上关门时,王小燕也是凶巴巴的:“来帮手走什么。”有时觉得她是更年期的变态,那么凶的口气也如老巫婆似的可厌。只有那个张小玲较开朗随便圆滑些。那个朱在我来两天就对我有敌意,也不知是出于嫉妒还是什么?

其实在我心里也不想招风竖敌的搞到日子不开心,在一个新的环境上班多一个敌人和少一个敌人完全不同的心境,这些心情和初出社会的自己比也明白了不少,可是工作的琐碎烦恼和人事的复杂可恶看来是一直都不能解脱了,不如过一天算一天,忍耐一天是一天了。

烦恼和快乐总都是随着不同的环境变化而不同,将会有新的烦恼新的快乐出现,我只有用不同的心态去迎接不同的生活。

晚上又去看人跳舞,若自己想跳也会有人带跳的。

九一年八月十八日

上中午班也能七八点钟起床了,这是我很少做到的。

八点钟去到三姐那她还没起床,我对她说阿君介绍的那个跟火车的人,姐说像我不会做家务的人最好不和婆婆住的,对方一个月不在家就可以回父母身边小住一月。

姐说:“你就是太任性,父亲的不满是对的,你稍微哄一哄他就可以了。”我想我捱得住这一个月的寂寞?在五山那些寂寞的日子离我远了,我己尝够,己经害怕,虽不是粘得要天天在一起,却希望是常相依相伴的在一起,不要那两情依依的分离的凄楚美。

五山的日子孤独而寂寞天天盼望能实实在在的拥有一个他,不要那没有尽.头的牵挂和思念,虽也美丽但是梦幻般的。

姐说:“现实些,不要一定要有文学修养的,如李君以前曾学绘画,现在画什么鬼,现实早把它冲走了。”

我说:“虽不一定要有文学修养,但也该有些爱好有修养的人,品性都好些,如果整天沉溺在麻将赌博之类的有什么意思?”

她说:“这也是”。

九一年八月十九日

特然对金钱是看得淡了,只要能满足到能去周游世界就别无所求了,能养活自己,生存不是问题也够了。

拥有时,不会珍惜,没有它,又在苛求要得到,事实我不是一个很奢侈的人。

昨天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街道被冲洗得干干净净并浸满了水。

那些美丽的雨水引起我的感触,坐着上班开心了些,再也幻想不出什么梦来了,不过也幻想有一个美男子来商场接我下班也足了。

然而现实还是现实,不带一点虚幻。

九一年八月二十日

下午仍是下着雨,去了一会丽梅上班处,讲的多是关于婚姻。

晚上看茅盾的《虹》,也感到自己现在不再依恋过去,也不憧憬来来,只过好今天的日子,却时又渴望爱情。

不再幻想却又无意的幻想。幻想爱,这是完全不能消失的一大人生乐趣,即使再失望甚而绝望,都在隐隐的不是回味过去便是梦想将来.

长久的人生,便是寄托在能旅游印书写游记。

现在只有郊游,滑冰,去玩碰碰车,去舞厅,去公园的草地,仿佛这一切都做完了就完了,不知他能否有这么浪漫?散步在大桥的月色下缠缠绵绵?是否有了爱情就拥有了一切?这是我所怀凝的。

拥有爱情,是不是会变得更平和宁静安稳满足些?如果是,那么我己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得到了爱的满足,精神上不再浮躁,然而这些都不是的话,我是一个不满现实,实在苛求的人,或许这己不完全是爱情了。

在我的内心深处,我确实不是一个安份的女子,工作事业都是我所要的一点自我的价值感。

唉,人生何苦来着?来了便去要很多东西,好象没有得到就白来这个世界一场,白活着做了一生的人。

爱情又是怎样的呢?物质和精神都是同等的重要,能得到么?

不知以后,在我心里所活着的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做勉强自己的人,从来也是要做自我的人,所以也有不幸的感觉,因为不满。

九一年八月二十一日

既然是疲倦得很,只得在家休假,看看书,睡睡觉,搞搞卫生,收拾收拾,东摸西捡的一天也很快过去。

这是前几天的事了,十八号那天上中班,刚接班不久,就见沈和女友在门市部门前走过。她是比前时斯文多,他却还是瘦瘦的,背着个袋子,如包袱般的沉重。我叫廖洁,叫了两声才听到,我们随便招呼着,我拿录音带还给他们。

他说:“怎么不听了?”

我说:“《别亦难》的歌断了些磁带。”

她说是我弄断的。

我问了他是几时出来过?叫也听不到的。

他说那次带学生体检,一次去韶关,也象没什么好说的,又很急,刚好有人买东西,应付几声她就说走了,连客套的话也没多说,那袋子像包袱一样压着他,她也害怕我们多说话似的而不想他和我说话,她自己一个人急忙说,完全挡着他,而他呢,只能如一个委屈的孩子,不敢说话,这样被女友套着的爱,实在抑郁吧?

在他们走后,我的心一阵不宁。是的,即使他是怎么的冷漠,怎么的变消极,我却是在见到他的刹那我的心跳动而惊慌。那颗心还是无法抑制的激动和跳动,是自己不能掩饰的,他呢,他像在五山见到我时那样平和随便,只是无意流露出那时惯有的口吻和一点关心。这,这就是我曾爱过的人?他己是身不由己,连礼貌客套都没有机会说,这怎么不是被“囚”的他呢?

路上他的内心,会自由的想我吗?在他走的那一阵,他有不愿?也有无奈?还是尽力掩盖而变得隐隐约约,我不怎么看得清。他的情感是否一直沉溺在过去的初恋中难以自拔?难以解脱。

不过,谁又保证,在爱的伤痕中而不变得消沉?

九一年八月二十二日

一早达米去大姐那换,在那里吃午饭,一天都呆在她家,带去的书《虹》也没看。

也不知近时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毫无目的一天天过去,说没目的又暗自做着为前途着想的事,在上班时写信给以前培训班学员通讯录的人。

在人生中又一次重要的选择中还是茫茫然不知所措,我不想自己做失意的人,还是希望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知己作伴,让别人介绍不如让自己去追寻自己的梦自己想要的,那怕作最后一点努力,也都是自己追求做过,纵算是徒然也都曾努力争取过。

以后便是我的幻想和做梦,我们谈人生社会文学,我们风趣的聊天,中秋夜去划船。这些幻想对于我不过是烦恼琐碎日常生活中的一点慰藉而己,一点不切实际的妄想罢了。

然而,我又在等待,盼望,期待着喜欢的人出现,而在无聊郁闷的上班中得到某些安慰,而不至于苦闷乏味的难捱时间。

九一年八月二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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