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惊讶的望向顾知湛。
这么久以来，顾知湛对她过往的经历从不多问，姜芝心中清楚，一个并无真正感情的人，不会对自己的过去好奇。
而此刻，姜芝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顾知湛到底是当真在问自己的过往，还是今晚自己的表现，让他感到不适。
下意识姜芝想要解释。
“其实，我与西蒙之间没什么关系的，他只是我过去在法国旅居期间认识的一位朋友，我们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顾知湛忽然有些沮丧，“我问的不是这个。”
姜芝见他对自己的回答并不满意，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两人沉默一路，末了顾知湛阴沉着一张脸吐出几个字。
“今天，还是感谢你，不然西蒙不会那么干脆。”
“哪里，哪里，今天是我们配合的好。”
客套的回应，再配合几声干笑，姜芝的模样，像极了那些供应商们讨好他时的嘴脸。
这好像不是自己想要的。顾知湛的心忽的一声沉了下去。
不得不说，过去将近三十年的人生中，前仆后继想要圈住自己的女人，不计其数。
但很难有一个女人，能够与自己配合的如此合拍，不论是对事情的认知，还是身体上的配合。
只可惜，这个人是姜芝。
顾知湛第一次，希望姜芝的父亲当真是无罪的。
“嗯，好好准备你的珠宝设计稿，希望到时候不仅仅是首席设计师，还能顺利拿下麒麟与曼朵之间的合作。”
顾知湛只能像往常一样，别扭又客套的讲话，仿佛那天在床上差点上头的人不是自己，仿佛刚才见到西蒙对姜芝，毫不遮掩欣赏，毫不吝啬夸奖时吃醋的人，也不是自己。
姜芝用力的“嗯”了一声。
她总是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闪闪发光，而这份光芒只有在她尽情的施展自己才华时，才能实现。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麒麟品牌内部的设计师比稿日。
这天姜芝特意穿了一套针织长裙，一双极简的白色球鞋做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若珍珠的文艺气息。
顾知湛的眼睛总是不自觉的撇像她，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变化越来越让自己无法抗拒，如果不是周秘书，仍旧会时不时的汇报许辰川最近的行径。
他几乎都要忘记，当初对姜芝的怀疑与憎恶。
以前总是喜欢看她手足无措，现在却逐渐愿意给她更多舞台展示自己。哦不，顾知湛不肯承认，他总想着，给她一个更难的事情，这次总归可以难住她了吧。
可每次，即便中间经历许多的困难，姜芝也总有办法解决。
每每姜芝解决困难后，都会绽放出更耀眼的光芒，顾知湛总是不经意的被吸引。可他仍旧不肯死心，如今他有时会怀疑自己被下了降头一样，总是狂热的因为姜芝的举手投足而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