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语气这么肯定，想必今晚是可以画完了。”顾知湛面无表情地提醒她：“现在九点。”
姜芝：“……”
她刚才的傲气彻底碎了，苦兮兮地低头认真画图。
苏珊珊越看越解气，看来顾知湛就只是想要压榨她的价值而已，哪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你也可以出去了。”顾知湛随口对苏珊珊说，语气很烦。
她笑容僵了一下，没有立刻起身，挣扎一会儿，试探地提出：“知湛，过段时间我想继续去拍戏，你看行吗？”
顾知湛皱眉，那个表情像是在说——关我什么事。
考虑到姜芝也在，他忍了下来，看似温柔的答应了，“好，我会安排。”
“谢谢你，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趁其不备，苏珊珊凑过去，揽住顾知湛的脖颈，伸头想要用力亲一口。
眼看着就要碰到嘴巴，顾知湛条件反射地侧头。
最后只印在了脸颊上。
侧脸上湿漉漉的，很不舒服更何况还是苏珊珊留下的。
他烦躁不已，抽出纸巾用力擦了一下，“出去。”
苏珊珊看到他嫌弃的反应，有些失落，黯然地离开了书房。
“那你不要太辛苦，我先走了。”
随着苏珊珊的离开，书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后，顾知湛抬头，看了姜芝一眼，非要挖出点什么更深的情绪来。
很遗憾，姜芝依旧只是认真画图，只是速度更快了些，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干扰。
顾知湛心里窜进一团火，视线重新定格在电脑屏幕上。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谁都没说过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姜芝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也有些睁不开了，只能用手撑着额头。
突然间，扑通一声，姜芝趴在了办公桌上，呼吸均匀。
顾知湛终于舍得再次抬头。
现在正好晚上十二点半。
自从怀孕后，姜芝的作息时间一直非常规律。很少有熬夜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顾知湛把设计图抽了出来，看到轮廓和设计思维都已逐渐清晰的轮廓，眉目一挑。
以前沈灵芝总是说她如何如何有才华，那时他没怎么放在心上。
不得不承认，以天赋来看，很少能有人和她比较。
顾知湛起身，绕过长桌走过去，弯身刚要把姜芝抱起来，没想到她身体突然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一点点坐直，“唔……”
顾知湛动作一僵，下意识直起身，装作无事发生。
“你在做什么。”姜芝随口疲惫地问。
男人生硬地转移话题：“你刚才睡着了，图纸呢，画完了？”
“哦。”她轻轻揉了一下太阳穴，撑着桌面才站起来，“我先去洗一把冷水脸，再等几个小时应该就可以完工了。”
正要转身，顾知湛面色一沉，语气像极了命令。
“先回去睡觉，不用再画了。”
“啊？”
姜芝困得都快要睁不开了的眼睛表露出几分明显的震惊。
他有些不自在，“毕竟你还怀着孕，熬夜对身体不好，回去吧。”
“……哦，我知道了。”
原来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