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过后，数据表示——
姜芝的作品经过了市场的考验，销量非常好，已经轻轻松松超越了竞品。
抛开其他不谈，自己的作品能受到大众喜欢，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
周日下午不用工作，她闲来无聊，接受了沈灵芝的邀请，去餐厅吃饭。
等到了才发现，顾知湛居然也在。
不过他看到姜芝时，倒没有多惊讶，显然是事先知道。
姜芝突然有一种自己被背刺了的感觉。
餐桌上，他们正好面对面坐着，一抬头就正好能看到对方。
她埋头认真吃饭，很少讲话。
沈灵芝感受到了气氛中的尴尬，主动挑起话题：“最近看你为麒麟忙里忙外，还真是有些感慨，你已经很久没对什么东西这么上心过了。”
顾知湛冷笑，像是自嘲：“因为我没有选择。”
“要想获得继承权，这是最好的方式。”
沈灵芝突然放下筷子，“可你有没有想过，最后老爷子可能依旧不会把公司交给你？毕竟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偏心。”
如果不偏心，也不会把兄弟二人之间的竞争条件拉得这么大。
说到底，他根本就不想让顾知湛赢。
想到那天顾知洲出车祸，顾老爷子在病房里骂的话，姜芝咀嚼的动作慢了几分。
突然觉得，顾知湛其实也很不容易。
“卖偏心又如何。”他说：“我们签了对赌协议，而那个废物，不可能赢。”
“对于顾氏集团，我势在必得。”
“更何况，那是我父亲留下的，我没有理由拱手让人。”
沈灵芝没再说什么，只祝福顾知湛说，希望他能够成功。
“姜芝，你说是吧？”她又把话扔给了姜芝。
噎了一下后，姜芝含蓄地笑笑：“对，一定会成功的。”
顾知湛抬眸，盯着她看。
“我先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就回来，你们继续。”姜芝起身，随口找个理由就走了。
还是个特别牵强的理由。
直到她离开，沈灵芝才笑着打趣：“其实我真觉得，姜芝是个特别可爱的女孩子，只是以前被你欺负得太狠了，现在才一点点变回去。”
“你难道不觉得她可爱吗？”
顾知湛没否定她的话，但也没承认。
沈灵芝突然笑得更开心了，看得他有些莫名其妙：“再偷偷和你说一件事，对姜芝千万好一点，这样的女孩子太难找了，万一她生完孩子就不要你了可怎么办？”
顾知湛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紧，“没有这种可能。”
“怎么没有，毕竟你们之间又没有感情基础，更何况她父亲身上的冤屈迟早有一天会被洗清，等到那个时候，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知湛，能把她留住的，只有感情。”
顾知湛听得莫名有些不开心。
沉思许久，甩出一句：“我们之间说这种话题，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顾知湛指的，是沈灵芝前女友的身份。
后者表情一僵。
“好端端的，提这些伤心事做什么。”
“不过……”她打量一会儿，到底还是问了出来：“看你的反应，不会真的动感情了吧？”
顾知湛瞳孔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
许久后，喉结微动。
正巧这个时候，姜芝推门回来了。
她看着两个人脸上的表情好像都很不对劲，疑惑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