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惹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顾知湛残忍地问：“还是说，你觉得你肚子里有这个孩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姜芝牙根颤抖，“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我警告你，姜芝，今天这样的事如果再发生一次……”
顾知湛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逐渐变轻，但姜芝还是听到了。
她瞳孔剧烈颤抖，闪过几分不可置信。
她听到他说：“如果再有下一次，你的父亲和母亲，就都别想好过。”
姜芝突然就像是卸了力，疲惫地瘫软在床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不是第一天知道顾知湛是怎样的人，现在竟然还是会难过。
她抬头，眸中噙泪。
“你是在威胁我吗。”
顾知湛松开手，“你知道就好。”
姜芝睫毛颤抖。
这时顾知湛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随手点击接听：“……知道了，马上就到。”
快速说了几句后直接挂断，做完这些，冷漠地通知道：“我要去出差半个月。”
“姜芝，你最好老实一点，不要再试图惹怒我，对你自己没有好处。”
他冷漠地转身离开。
姜芝认命般的闭上眼睛，躺了好一会低才翻出手机，给李薇发了几条微信道歉。
她稀里糊涂地睡了一觉，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
想到顾知湛要出差半个多月，心情难得的放松了不少。
至少不用每天面对情绪不稳定的顾知湛。
这几天里，她工作虽然是忙了一些，过得却还算舒适。
“姜首席！”助理拿着几份文件过来，眉目纠结：“是这样的，我们手里积压着一个项目，但一直拿不下来，那边要求真的太多了，总是给我们的设计师找麻烦……”
姜芝翻开看了一下项目，“合作方是谁？”
助理道：“是星河的李总监，对了，他还说今天要来麒麟呢。”
“来啊。”姜芝淡定地合上，“让他来，来了以后叫上我，我去和他见面。”
“啊？”
“拿走吧。”姜芝道。
助理战战兢兢地拿着文件走了。
不出一个多小时，项目总监就赶到了麒麟。
按照之前的计划，姜芝亲自前往会客室，同行的还有几个负责这项目的设计师。
看对方公司的架势，应该压根就没想要好好合作，或者说，就是冲着找茬来的。
进门时，李总监抬头，见到小腹隆起的姜芝时，脸上露出几份鄙夷的表情。
“呦，你们公司是没人了吗，还派出一个怀了孕的人和我谈！出来还不够丢人现眼的。”
“你！”旁边一个小设计师直接就怒了。
姜芝伸手把人按住，笑容不变。
“不如李总说说，怀孕怎么就丢人现眼了？”
“你说呢？”李总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大的肚子就在家里准备养孩子就得了，还出来抛头露面的，一个女人，竟然半点礼义廉耻都没有？”
姜芝坐在一个位置上，听完这话，登时笑开了。
“李总，你不会是从封建社会穿越过来的吧，说这话，你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李总竖起眼睛，“你！”
姜芝肢体放松，“只不过是阐述事实罢了，既然李总不愿意和一个孕妇谈，那就慢走不送。”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公司可是麒麟的合作方！”
“是合作方，而不是客户。”她冷静地说：“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也没有低人一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