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把桂姨带了回来，此时姜芝还仍在病房里。
桂姨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脸色煞白，不敢抬头看姜芝和顾知湛，全身发抖。
“顾总，人已经带过来了。”秘书道。
顾知湛嗯了一声。
哪怕只有一个不大清晰的音，还是吓得桂姨双腿发软，差点就跪下去，崩溃地大声哭诉。
“先生，夫人，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求你们放过我吧！”
甚至还不等审问呢，桂姨就直接自己全招了。
顾知湛依旧不为所动。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比如，你背后的人是谁。”
“我，我……”
顾知湛道：“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如果再不说，你应该能想到后果。”
此言一出，桂姨吓得泪如雨下。
见状，姜芝也问：“桂姨，我自问平时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样害我？”
桂姨这才一点点抬头，看着姜芝的眼睛，用力摇头。
“我也，我也不想的……”
“夫人对不起，我是真的被逼无奈，求您放过我吧！”
她害怕顾知湛，因此只能去求姜芝，以为她会心软，可在有些事情上，不能让步。
因为这是底线。
姜芝掀开被子，慢吞吞地起身，来到她面前。
一旁的顾知湛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对她的做法不是很赞同。
“我可以放过你。”她说：“但是你必须要告诉我，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桂姨眼神挣扎，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夫人，我真的不能说！”
姜芝挺直腰板，“你不要龟我，我承受不起。”
“好，那我就换一种办法，让你做这些的人，是苏珊珊，还是……张荷？”
听到最后这个名字时，桂姨身躯一抖，紧接着再次把头埋下。
身体上的反应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是张荷，对吗。”姜芝道：“你不用瞒着，只要我们差，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究竟是不是张荷？”
桂姨纠结许久，最后还是点了头。
“是，是她。”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说到此处，桂姨再次泪如雨下。
“我……我远在老家的儿子患了重病，急需大笔的钱财治病，为了他，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夫人，您会理解我的对吗？”
姜芝神思恍惚。
她没来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妈妈。
如今她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姜芝转身坐回到病床边上：“但这不是你可以伤害我的理由。”
“所以，她收买了你，对吗？”
桂姨颤颤巍巍地点头，“是，她还向我保证，事成之后，她会给我一百万，并且送我回老家……”
姜芝转头看向顾知湛。
二人四目相对，谁都没说话。
秘书很有眼力见，直接把桂姨带走了，顾知湛交代说，让他先把人关起来。
如果张荷不承认，也好和她对峙。
病房里彻底清静了。
她说：“现在相信了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要打掉这个孩子。”
顾知湛打通电话，让张荷过来。
还派了三四个保镖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