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回房间里休息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翻来覆去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医院看一眼。
她就是单纯有些好奇，苏姗姗到底还能作出什么妖，要说今晚的事和苏姗姗没有一点关系，她是绝对不相信的。
到达医院时，天都快要黑透了，在护士的指引下，姜芝来到七楼，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顾知湛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正在看手机，表情很严肃，应该在处理公事。
姜芝脚步下意识放轻几分，直到已经走到了他身边，他才发现她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男人的语气隐隐有些不悦。
她坐在旁边的位置上，“有些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现在看完了，回去吧。”
顾知湛开口就想让她回去。
姜芝也不惊讶，索性不说话了。
手术室的灯仍旧亮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将手放在小腹上，姜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语气试探：“你打算怎么处理桂姨？”
顾知湛起身，就在姜芝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报警。”
姜芝一点都不惊讶，小声说：“的确是你的风格。”
顾知湛听得不是很清楚，下意识问：“你说什么？”
她立刻摇头。
“我说报警很好，警方应该可以调查好一切。”
顾知湛动了动唇，刚想说点什么，突然间，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
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摘掉口罩。
顾知湛往里面看了一眼，走过去淡淡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与此同时，苏珊珊已经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转往重症监护室，姜芝看了一眼，发现她脸色惨白惨白的，有点吓人。
如果苏珊珊知道自己生病时会是这幅模样，但是一定会被气死吧。
姜芝收回视线，走到顾知湛身边。
她听到医生说：“病人的伤势在腹部，匕首是从腰插入，但还是伤到了子宫。”
两人都是一愣。
还是姜芝主动问：“子宫？”
“没错。”医生语气颇为沉重，“她以后应该不会有生育能力了。”
姜芝眼睛微微睁大，实在不敢相信。
苏珊珊……
没有了生育能力？
那她醒过来怕是会崩溃。
原本以为今天的意外都是她自己一手安排的，但听到医生的话，突然就有些怀疑了。
苏珊珊应该很希望怀上顾知湛的孩子才对，这才是上位的最佳捷径。
至少，她绝对不会让自己失去生育的能力。
等医生和护士都走光了，她还在发呆。
“愣着做什么。”顾知湛拉着她的手，带她前往病房，“待会儿就回去，听到了吗。”
姜芝“哦”了一声，很敷衍地答应了。
他们在病房里等着，期间很少有交流的时候。
到了后半夜两点，一直处于昏睡中的苏珊珊终于一点点睁开眼睛。
“知湛……”
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开口。
“嗯。”顾知湛走过去询问：“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苏珊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知湛，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那一刀幸好没有捅在你身上，否则我真是要心疼死。”
顾知湛依旧保持着沉默。
他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就算面对因为救他才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也很难再找出多余的情绪。
好像天生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