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芝想拒绝，但想到对方的身份，到底还是答应了。
起来收拾好以后，前往关在所说的那家酒吧。
姜芝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么大的动静，瞬间清醒不少，疲惫地在人群中寻找供应商的身影。
最后还是酒吧的工作人员看到她后，主动迎了上来，恭恭敬敬的说：“姜小姐，关总在楼上，我带您过去吧。”
姜芝点头，友好地表达感谢。
包间的门打开，只见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应该正在打电话，神态焦灼。
“关总。”
姜芝含蓄地打了声招呼。
关在一下起身，开心不已：“我还以为顾夫人不会来了呢！”
姜芝摇头，和他做着表面功夫，“怎么会……对了，我倒是很想问，关总怎么会想起来找我，这种事应该联系顾总才对把。”
关在抬手，示意她坐下说话。
提到这件事，语气万分无奈。
“姜小姐，你是不知道，我给顾总打了数不清多少个电话了，但顾总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么，一直没接。”
“但我可没时间再继续等下去了，这不，只能把您请过来。”
……打不通？
姜芝这时才突然想到，下班的时间是五点多，现在已经快半夜十一点了，顾知湛一点音讯都没有。
他到底去做什么了。
姜芝抿唇，有些心不在焉的。
关总没看出姜芝的反常，继续笑哈哈地说：“反正你们是夫妻，我和谁谈都是一样的！”
“当然。”她下意识点头。
关总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
他专业地说。
“顾夫人，我们也合作很久了，都是彼此的老熟人，今天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关总一板一眼地说：“这些日子经济萧条，我们做供应商的也很难。所以，我的意思是，您可否让渡两个小数点？”
姜芝翻看文件的动作一顿，她抬头，严重怀疑他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在自己身上捡点什么便宜。
让渡两个小数点，看似这是一句话的事，却是实打实的痴心妄想。
就连姜芝这种对金融没什么了解的人都觉得离谱。
她起身，把文件放回去，态度和一开始相比要冷淡许多，“这件事不是我能做决定的，回去后我会转告他。”
“关总，告辞。”
姜芝拿起包包，转身就要走。
她现在是真的有些火大。
这么晚过来，原本是真心想和他谈合作的，但总觉得自己是被耍了。
关在看她态度坚决，马上就要离开了，当即快步追上去：“别啊顾夫人，我们再好好谈谈！”
姜芝不为所动，“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不是……”关在焦急道：“我刚才就是开个玩笑，您千万别往心里去，我们还是按照以前的标准签合同，您看这样行了吗？”
姜芝这才停下脚步，重新去看那份合同。
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
又临时打电话把律师叫了过来。
这个时间，任谁都不会心甘情愿，姜芝特别心虚，总觉得律师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怨气。
签完合同，姜芝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
刚到一楼，还不等走出两步，身后突然有人大声叫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