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和张文远、张翼飞等人体察兵情后，便回到了中军营帐。
此时营帐内，也准备好了食物，几人落座。
“今日守岁，没有那么多规矩，边吃边聊！”萧宁笑着说道。
话音落下，鲁智和囚牛大快朵颐起来，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狼吞虎咽，看得萧宁一阵无语。
他是真没苛刻过这师徒俩，好酒好肉供着，怎么还像个饿死鬼。
彭羽还指望囚牛这个儿子开枝散叶传宗接代呢，但是现在看来，跟着鲁智学的，只想吃肉，女子？又不管饱。
萧宁觉得，找个机会让李纯给鲁智、囚牛、韩有信他们介绍对象，必须上下都有肉吃，这样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随自己。
当然了，这事急不来。
萧宁回过神后，也拿起一块羊排吃了起来，炖了这么久，羊肉入口即化，而且没有腥臊味道，这还多亏了燕晴月配置的药包。
为了吃上这口羊肉，萧宁前几个月就通过和武玄冲交易，买了三万多头羊，也给韩有信和周钰送了过去。
也就是说，这口羊肉并非只有玄武卫享用，整个蛮州卫都吃到了。
现在这个阶段，作为领导最怕的就是厚此薄彼。
要么都吃，要么都不吃，宁愿把肉放烂、放臭，也不能只给部分人吃，此乃大忌。
就在萧宁带着将士们大快朵颐的时候，狼兵大营内，蔡英的营帐内，也准备了饭菜。
不过他的饭菜就简陋了一些，每桌上除了蒸的粟米，几碟小菜，还有一盘的鹿肉。
这鹿肉是蔡英派人打来的，专门让庖厨料理了。
但是当高世杰、高放等人进帐，看到桌子上的鹿肉时，高世杰脸色一变。
“蔡将军，哪里来的肉？”高世杰问道。
蔡英道：“我命人打来的，今晚守岁，正好改善一下伙食。”
高世杰脸色瞬间阴沉。
“怎么，高节度使不喜欢吃鹿肉？”蔡英问道。
高放率先说道：“蔡将军，我们难道不知道森林中有很多动物吗?不仅是鹿，还有野鸡、野牛，甚至是老虎，但是为什么不猎杀它们，不是我们不想吃，而是你猎来的动物，不够全军上下吃的。难道让我们在这里吃肉，将士们连汤都喝不了吗？”
此话一出，就如同巴掌扇在蔡英脸上，让他尴尬不已。
这句话就像是揭穿了他的伪善，只顾自己享乐，根本做不到和士兵同甘共苦。
不过蔡英却将怒气强忍下来，随后吩咐护卫，将鹿肉拿了下去，并道：“高小将军说的极是，是我考虑不周。高节度使，还请你见谅！”
“蔡将军莫怪，我这儿子不懂事，说话冲了一些。”高世杰看鹿肉端了下去，脸色才好一些。
随后，众人落座。
接下来的气氛有些压抑，毕竟打了败仗，哪有心情吃饭，再加上是蔡英设宴，更是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