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大量的信息在陈歌脑海中不断浮现而出，很多东西慢慢串连在了一起。
他在最后一次见陈舞的时候，就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将这些猜测理清楚。
而此刻珍珍的话彻底让陈歌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
关于智能生命，他第一次接触到时是在黑渊矿区的积分商城里。
他清楚地记得，SSS级智能生命，是可以自行定义性格外貌等所有属性，只不过实力只能达到10级初阶不可进化。
当时他并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个智能生命很高端，后来离开黑渊矿区的时候还兑换了不少。
可是在缪星万王宫中见到陈舞时，陈舞告诉他宇宙中还有一种私人订制版的智能生命。
这种智能生命可以将大脑仿制出来，通过身体构造来看完全和血肉类生命无异。
他们不但拥有自主意识，可以根据主人的指令生成相貌，还能植入记忆，而这些智能生命自己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智能生命。
鞠婧获得的那一具就是定制版智能生命，鞠婧将她的相貌和实力设定好后，又给她植入了记忆。
而那个7号宇宙的鞠婧则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智能生命。
陈歌的养父母消失三年，三年后陈歌多了一个妹妹，一个和养父母还有他相貌高度相似的妹妹。
开始陈歌以为高等级强者可以控制自己的基因或者后代的基因变化。
可是现在他已经是11级强者了，任然没有听说过谁能够控制自己子女的长相，并且加快生长十几年。
而在陈舞说出私人定制版智能生命时他就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小舞会不会是一个私人定制版智能生命？
而此刻这个猜测被得到了证实，可是陈歌的心中突然却莫名的恐惧了起来。
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智能生命还有多少？
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他所看到的一切中有多少是类似陈舞的存在？
又或者他自己会不会也是一个被人植入记忆的私人定制版智能生命？
这一刻陈歌的信念有些摇摇欲坠，他仿佛又回到了爱丽丝娃娃店。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你的父母消失了，而是你消失了？”
“你确定外面的世界，它是真实的吗？”
“你一直认为自己是人类，我们是娃娃，那你可曾想过你其实也是一个娃娃，只不过被你的父母植入了新的记忆带到了所谓的现实世界。”
在和爱丽丝决战的时候，爱丽丝用来迷惑陈歌的话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的眼眸越发迷茫，似乎正在迷失自我。
这一变化被潘珍珍捕捉到了，开始她还在为陈歌为什么不惊讶而疑惑。
而此刻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结果对陈歌的影响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
“陈歌，你不要太难过，其实智能生命拥有自我意识，我感觉老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情况，你们依然可以兄妹相称的。”
潘珍珍有些焦急地劝慰道。
然而陈歌的目光却越发呆滞，他的神智已经到了即将崩溃的边缘。
“如果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串代码，那一切还有什么意义？”陈歌脸上出现一抹苦涩。
一个人受了伤可以治疗，可是如果信念和信仰崩溃了想要重新树立起来几乎是不可能。
当他心念崩溃的时候将没有任何人可以救得了他。
就在这时，陈歌突然觉得自己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当再次变清晰的时候一串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数字开始在她眼前不断闪烁着。
这数字是那么熟悉，陈歌只觉得自己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