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有个医生出来问：“王震的家属在哪里？”
两兄弟都站起来说：“我是！”
医生问：“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王守业说：“大儿子。”
王忠义说：“二儿子。”
医生说：“配偶呢？有吗？”
王守业说：“出国公干了，回不来。”
医生翻了几页纸，露出签名的位置说：“现在要做微创开颅，刚才我们在手术室直接拉去做了脑部ct，为了赶时间没有拿片子，你们父亲颅内出血，好在是挤在颅骨下面的，只要吸出来就好了，现在的新技术只要开一个手指粗或者更小一些的口子就能处理，只要是开颅就一定要签病危通知书的，并不取决于手术的难易程度，如果同意把这几张都签了，然后先去交三万的押金，费用可能要到五六万，之后也会在重症监护室待几天，前前后后最好先准备个十万块，有问题吗？我要赶着做手术。”
王守业说：“没问题，一会十万就一起存进去。”
医生说：“刷二维码就行，到一楼医保口去交，那里收巨额费用。”
身边挤过来两个医生，这个医生忙说：“在签字了，马上进行开颅！”
胖医生说：“你是主刀？很好，我先进去看看。”
王守业签完了字，医生火急火燎的又回手术室去了。
王忠义说：“钱怎么办？”
王守业说：“我问问三弟，不行我就问家里有没有吧……”
王林森刚刚下了飞机打开手机，十几个未接号码，但第一个也就是十分钟前开始打的，全是两兄弟的电话，就回了过去。
王守业说：“怎么关机了？”
王林森说：“飞机上刚出来什么事？”
王守业说：“父亲病倒了，要交十万块，你知道的我……”
王林森忙说：“一会打三十万给你，你们两个先应付着，我过两天收了一笔钱再说。”
王守业本来一肚子的客气的话和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习惯看父亲的脸色责备这个弟弟了，可现在他们摆脱了父亲，却只能依靠弟弟，真是窝囊，便又说不出口了。
王忠义说：“医生让先交十万，那我们先拿着。”
王林森说：“都行，你们看着办。”
王守业说：“三弟，跟你说个事。”
王林森感觉王守业的语气都变了，便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听他说：“什么事？”
王守业说：“我一会回去把家里的监控都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