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足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慕无双，你别在那胡说八道！”凌呈就连声音都带着急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被留下来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活不了了。
要不是全身修为被废，他早已自爆，还容他们在这侮辱他？
这流云宗遗址，他看一眼都觉得窒息，脑海中浮现的当初那一幕幕画面，叫他连呼吸都困难。
他跪在地上，像只丧家之犬。
任由往日记忆袭击他的脑海，他的心里防线逐渐溃败崩塌。
就现在。
慕无双眼中红光一闪而过，趁机摄取了他所有记忆。
流殇捂着脸，脸色有点不太自然，想当初他也是这般被慕无双这个死女人给坑了个底朝天。
往日不堪回首！
司渊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
他翻了个白眼，表示有被安慰到。
而慕无双脸色越来越沉。
苏越见状也急了。
“丫头，怎么说？”
“师父，我从凌呈的记忆中窥探到，他是刚出生就被他所在的那个大域中的朝圣殿之人送到云苍，并丢到流云宗附近的。”
“而朝圣殿，并不单单只有我云苍有，高位面大陆也有。”
“什么？”
听到这话，他们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不是代表高位面大陆背后有双眼睛，一直在监视着他云苍一举一动？
“慕无双，你……”凌呈一脸不可思议看着慕无双，跟见了鬼似的。
他什么都没说，她怎么会知道？
这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邪乎？
“是真的！”她斜视着被单独关在一旁的白灵几人，看到他们脸上没有什么错愕之色……他们也很清楚这个事实。
“他是在成年之后，慢慢觉醒了一些记忆，才渐渐展开手脚，实施他的计划的。”
“他的使命本来只是证实聚魂塔是不是被封印在流云宗底下，只不过后来，师祖和当时的云苍王势力越发壮大，众生所向，隐隐有盖过朝圣殿的趋势，甚至已经觉察出朝圣殿的诡异之处，还特意成立了朔月阁，专门为调查朝圣殿而存在的。”
“是啊！”朔风一脸忧思，“我朔月阁本就是为了查清朝圣殿的存在而存在的，只不过，到底还是没能等到那一天，随着阁主的消失而彻底断了线索。”
要不是慕无双的出现，他们还不知道他们阁主确实早已死了呢，先前还以为他是上哪个大域游历，只不过终究快万年了，还是没等到人，这才往这方面上想，而这个时候，慕无双出现了。
她拿着朔月阁信物，接手了朔月阁。
“若我师祖在，朝圣殿只怕早已揭开了那层邪恶不堪的遮羞布。”
“那些年云苍失踪的少女孩童，全都是朝圣殿的手脚，他们用邪恶手段把他们培养成一个个血皿奴，供每一任圣女得以完美蜕变，摄取前圣女的所有所有。”
“血皿奴的存在，就是因为圣女存在而存在。”
“她们身上异变的血液，会在新圣女继任那瞬间，直接被抽干，成为一具具干尸，而在这之前，她们会倍受折磨，生不如死，每个月，就会产生一次蜕变，脱胎换骨，差不多就是把身上全身都拆卸一遍，任由鲜血流尽，然后再合拢，注入新鲜血液，如此循环。”
“只有能坚持到成年的血皿奴，才算是一个成功的血皿奴，每一个成功的血皿奴背后，都站着千千万万个残次品血皿奴。”
慕无双顿了顿，她始终在笑，只不过很冷很冷。
“因为，换的新鲜血液，就是她们身上的，是吧，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