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看到这个老头的手好像是六指。
“还忘了介绍，这位就是老师的师弟，我的师叔，雷指。”乔九牧介绍。
“早就被逐出师门了，别乱攀。”
雷指人如其名，跟个雷公似的。
“只要老师还认你是师弟，那就是我的师叔。”乔九牧笑着眨眨眼睛。
雷指一顿，问温念：“我能问问你母亲叫什么名字吗？”
温念与秦楚交换一下眼神，两人不约而同的想：难道雷指跟祁苒还有什么仇怨？
毕竟，刚刚雷指看着温念的眼神实在是太犀利。
“雷指先生，您跟我母亲认识吗？”
如果认识，那祁苒肯定会提。
在没有弄清楚一切之前，她是绝对不会随便乱说话的。
雷指摇头：“我并不认识，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一个女孩，大概今年四十多岁。”
温念与秦楚又交换一下眼神。
雷指从衣服内袋里拿出了两张照片，递给温念。
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跟祁苒很像，跟温念也有个七八分相像。
秦楚与温念瞳孔都用力收缩。
“这个女人叫盛悦，我跟师兄当初在山上学医的时候，她就住在山下，常年身体不好，你们看到她笑的这么漂亮，其实她是弱视。”
温念好看的唇角下压，心里油然升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很多人都欺负她，我那时候痴迷毒术，师父认为我心肠恶毒，屡教不改，索性将我逐出师门。”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雷指略有些沙哑的声音。
“盛悦那时候也被她的亲生父母嫌弃，还要将她卖给邻村比她大十几岁的老鳏夫当续弦，我索性带着她一起离开。
那时候的少男少女，待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本就容易生出情愫，再加上她长的漂亮，所以我就跟她拜了天地，成了夫妻。”
温念张了张嘴，想说你们这样是不合法的。
但她还想要弄清楚雷指跟盛悦，以及祁苒跟她之间的关系。
“后来我上山采药，留盛悦一个人在家里，等我回来后，盛悦却不见了。
我急忙去找寻，却听说她被亲生父母接走，直接送去了老鳏夫的家里。”
温念的心揪痛的厉害。
“我把老鳏夫给弄死了，后来带着盛悦离开的路上，盛悦摔了一跤，险些流产。
再后来，我们远走他乡，盛悦生下一个女婴后，身体越来越差，我想着带她去找师父，让师父帮她治疗，她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一定一定不要回去。”
温念心里百感交集。
这真的是一段让人觉得荡气回肠的爱情。
“盛悦离开人世的那天，下了一天的雨，我也晕倒了，等我醒来后，我们的孩子就不见了。”
温念的心咯噔一下。
难道祁苒是雷指跟盛悦的女儿？
她是雷指的外孙女？
雷指望着温念那张跟盛悦很像的脸，眼眶酸涩：“有人说，在R国碰到了一个跟盛悦很像的女孩，所以，我后来就偷渡去了R国，在那里帮一个小头目治疗后，他帮我搞定了身份，我就在R国定居了。”
只不过，老天惩罚他，他在R国这么多年，也没有看到那个跟盛悦很像的女孩。
“那你跟霍墨烨是怎么碰到的？”
“在别墅周围找药材，突然听到了爆炸声，我救了他。要说善心不能发，受累的都是自己！”
温念扶额。
“他身体素质不错，醒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盛悦的照片，跟我说，我要找的人，可能在秦城，所以，我就来了。”
所有人都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