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的心口猛的一跳，又想起他是在对别的男人撒娇，愤怒袭上心头。
猛的松开了手，裴清寒呆愣愣的看着他，眼神是全然的信任，就算被放开了，身体不断下坠，也只是疑惑，并没有生气。
就像是……他坚信眼前的人一定不会伤害他。
维克托目光微闪，他的心像是被泡在水里面，又酸又软，还泛着些许的苦味。
他再次抱住了裴清寒的腰，脚下启动魔法，踩在空气中，将他带到了海边的礁石上。
到了海边，他就放开了裴清寒，让他自由落入水中。
刚刚成年的小人鱼，有着世上最干净的眼睛，在夜里银白的 月光照耀下，像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纱，眼神朦胧又深情。
“你怎么了，不高兴吗？”明明是他自己被欺负了，却还担心维克托的心情。
上半身被水浸湿了，裴清寒索性脱下，维克托的目光被烫到了似的，猛的挪开。
用力握住的手掌被另一只更小的手扒开，裴清寒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眨巴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
“是谁惹你生气了，我帮你去教训他好不好？”他把华丽的外衣都脱下了，就剩下最里面的白衬衫。
白纱湿透了，什么都挡不住，贴在他的身体上，两朵粉色的樱花随着海浪的起伏，若隐若现。
维克托的喉结活动，最天真也最诱惑，怪不得那个愚蠢的王子只看了裴清寒一眼，就被勾的魂牵梦萦。
裴清寒是有这个资本。
没有得到回答，裴清寒歪了歪头，松开了维克托的手。
维克托心中怅然若失，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其他。
就在这时，裴清寒双手撑在礁石上，突然凑近了维克托，鼻尖对着鼻尖，眼睛对着眼睛。
软软的嘴唇贴在他的唇角，轻轻的掠过。
平静了许多年的死水突然被人掀起波澜，一不小心，就要变成滔天巨浪。
裴清寒沉下水，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你不想说就不说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是什么事情，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维克托双眼发沉的盯着裴清寒，让裴清寒觉得，他好像要吃了自己。
这个晚上，裴清寒给了维克托太多的刺激。
维克托以为小人鱼什么都不懂，他一直生活在神殿中，见到的听到的都是最单纯的东西。
他应该像一张白纸一样。
但维克托发现，他并不讨厌这样的裴清寒。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偏爱小人鱼，因此无论裴清寒是什么样子的，他都会喜欢。
维克托掐住小人鱼的脸颊，托住他的腰将他带了起来。
“在我和你的亲人之间，你也会选择站在我这边吗？”
裴清寒眨巴眨巴眼睛，这个问题很突然，不过以狗子的独占欲，并不意外。
“无论和谁比，我都选择你。”
裴清寒本来也就没有亲人朋友，他有的，只有眼前的人，也只想要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