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又响起脚步声。
苏容登时回神,才坐直,便见外面白衣女子抱着厚厚一摞书册进来,多的叫她眼皮子直跳。
“这些……都是我要看的??”
“那是自然。”白衣女子抱得轻轻松松,但书册放在桌上时,却实实在在#的发出哐当一下轻响。
她目光不经意间扫到挪了位的柜子,暗啧了声,回身看向苏容,玩味的说:“你以为卦术是那么好学的吗?为师当年可学了真正三年 才融会贯通的呢。”
苏容额角青筋直跳,不是很想面临那么多的书。
她忍不住问道:“那我呢?我要……学多久?”
白衣女子装模作样的想了想,摊开双手道:“资质差的话,几十年吧;资质好者,也是十几年。不过为师看上你便是看重你的慧根,你大概……少说也得个七八载吧。”
苏容:“??”
她指着那摞书问:“那些书?我要学七八载?”
“当然不,这些你日日勤勉的话,小半年就能看完。”
苏容松了口气,却又听白衣女子道:“但谁说你只看这些了。还有一整个山洞的书等着你呢。”
苏容:“……”
谢邀,但她现在觉得,出去治心病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白衣女子瞧着苏容的反应,噗嗤笑了声,潇洒的转身出去,挥手留下一句话:“行了,你且先看着吧,看到你伤好即可。”
苏容头皮发麻的目送走她,视线再回到那摞书上时,忧愁的叹了口气。
也罢,是她自己应下的,哭着也得看完。
苏容认命的过去坐下,拿起最上方的一本翻开来,里面勾勾画画的如同天书。
“……好的,还是明日再开始用功吧。”
苏容果断合上书当没看见,打了个哈欠上床睡觉。
但能逃过一时,逃不过一世,次日苏容被白衣女子直接盯着看书,让她有不会的当面问。哪怕是在泡血药泉时,白衣女子都拿了本书贴心的给她念着听,跟念紧箍咒似的。
苏容起初说服了自己要接受,要努力,要用功。
约莫过了个六七日后,苏容面无表情开口:“好了师父,徒儿愿意活了。养伤要紧,书的事情容后再说,尚有大把时间慢慢学,实在不必急于一时。”
开玩笑,她从前在十二峒时候就不乐意学那些繁体字,死后一回就愿意日以继夜的学了??
白衣女子遗憾的合上书:“行吧,本来还想再叫你多受受为师这如天籁般美妙嗓音的熏陶。既然你没这个福气熏陶下去了,那就作罢吧。”
苏容:“………”
沉默无语只是她的天性,可以不代表什么。
好在这些时日,苏容也不止是被那些天书摧残恍惚着,每次出来泡血药泉,她都有注意这里的地形,最终总算记住了路,并发现了点不对。
她状似无意的说:“师父,我看外面走一刻钟后遇到的拐角,有另一条路,那边有脚印,墙上的油灯也有点燃的痕迹,你是住在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