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去当个陪衬，雷电朔更愿意在这珠钿舫上流连忘返。
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享受着软玉温香的感觉，被琳璃和夜明周到温和的伺候恭维着，雷电朔甚至感觉人生达到了顶峰！
但，看似沉溺其中的他，还是留着最后的清醒的。
在又喝了杯酒之后，在看似已经喝得醉醺醺之后，雷电朔搂着左右两个姑娘，目光打量向那边台上正在唱小曲的姑娘。
那边那个唱小曲的姑娘，和雷电朔左拥右抱的这种陪酒陪坐的姑娘，又不一样。
人家是真正的卖艺不卖身，只在这里唱小曲儿，只负责这珠钿舫上的气氛，其他一概不管的。
虽然这样一来，赚的不如陪酒陪坐的姑娘多，但胜在人家更加清白，更加站得直。
但很多时候，这唱小曲的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珠钿舫这边，几乎是一晚上一晚上每晚上都十分的热闹。
那唱小曲的姑娘，也只能一晚上一晚上每晚上都在这工作。
嗓子用的多了，工作太累了，再加上昼夜颠倒，身体难免会差一些，尤其会伤嗓子。
那位姑娘的工作是什么？就是唱小曲儿的啊。
要是嗓子伤了，甚至今后唱不了了，这对她职业生涯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甚至包括现在，雷电朔就清楚的听出，台上那位唱小曲的姑娘，嗓子已经有些干涩了。
哪怕喉咙不适，那位台上的姑娘依旧倔强的坚持着，坚持要完成今晚的工作。
毕竟，对于她们这些搞艺术，但是成就不上不下的人来说，在珠钿舫上工作，可是难得的赚钱机会。
如果这个机会错过了，没有坚持下去，或者出现疏漏，导致她被珠钿舫辞掉的话，那她可真就前路艰难了。
台上这位唱小曲的姑娘不想放弃，哪怕这样下去会伤嗓子，哪怕她是在透支未来，她也要继续坚持下去。
不是谁都像云堇那样一出生就在戏曲世家的，也不是谁都像云堇那样有着绝佳的天赋，更不是谁都像云堇那样，时运一到乘风而起，在那么小的年纪，就成为璃月港的名角大家。
云堇这样的例子，终究是少之又少。
大多数人，都被迫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普通，大多数人，都是像台上这位唱小曲的姑娘一样，在人世间不断挣扎的。
说实在的，雷电朔很欣赏这样的人。
因为，坚持本身就是很可贵的品质，为梦想不断付出，是谁都不能嘲笑的。
想到这里，雷电朔更多的目光和注意力，便集中到那边台上的唱曲姑娘。
观察了她一下，倾听了一下她唱的曲调之后，雷电朔搂过自己身边左侧的琳璃，和她贴近，在她的耳边轻轻道：
“那台上唱小曲的姑娘是谁？叫什么名字？”
看了台上一眼，琳璃温婉一笑：
“那位姑娘啊，她的名字叫做秋歌。”
雷电朔缓缓点头，继续看着台上：
“秋歌啊，是个好名字。”
看着雷电朔的反应，在他左右两侧被雷电朔搂在怀里的琳璃和夜明，她们互相隐晦的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儿担心。
交流眼神之后，雷电朔右边的夜明，带着嫣然的笑容，轻轻依靠在雷电朔怀里。
在她和雷电朔稍微亲近的时候，夜明还在雷电朔耳边呵气如兰：
“先生，您可不能打秋歌的主意，她虽然也在珠钿舫上工作，却不是我们的小姐妹，而是珠钿舫上雇的戏台班子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