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茫然，困惑，不解，痛苦……
老剑圣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痛不欲生的嘶吼了一声！
霎时间，那方圆数万米之内，仿佛被冰封起来的世界中，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铺满大地的冰川开裂，让人瑟瑟发抖的寒冷飞速的消退，一切都重新恢复。
只有空中的老剑圣痛苦的弯下了腰，额头青筋暴跳！
剑圣门所有人都脸色大变！
叶七军只是几句话，竟然直接破了老剑圣的剑道，让老剑圣的心境出现了巨大的波动，剑意溃散，受到了反噬！
无齿顿时焦急的想要飞过去，却被一只耳一把拉住。
“别去！老剑圣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一只耳一边劝阻者，一边泪流满面！
因为只有跟随老剑圣最久的他，才知道老剑圣此刻在面对着什么！
叶七军那几句话，血淋淋的撕开了老剑圣内心深处巨大的伤口！
可这是心境的交锋，外人一旦插手，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恶果！
只能交给老剑圣自己！
而此时，半空中的老剑圣艰难的抬起头来，死死地盯着叶七军。
“你凭什么说我的剑道是错的？你凭什么……否定了我的一生？”
老剑圣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问道。
叶七军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趁着老剑圣痛苦之时动手。
因为动手也没用。
别看老剑圣痛苦的摇摇欲坠的样子，但那只是心境被破之后，心神失守的表现，并不是真的受伤了。
他的战力并没有受损！
所以叶七军也没有上前，只是沉声道：“你的第一条剑道，罗天剑道是吧？名字倒是不错，但是……狗屁不通！”
“剑道剑道，是以剑为根本走出的道！可你的罗天剑道，到底是剑之道，还是空间之道？”
老剑圣张了张口，竟然哑口无言！
下方，剑圣门的所有人也都呆住了！
罗天剑道，是百年前打遍倭国无敌手的最强剑道！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过，这条所谓的剑道，竟然根本就不是剑道！
是啊，仔细想来，老剑圣的罗天剑道，是以空间领域为根本，剑，只是个引子！
这样的道，怎么能称之为剑道？
再强大，它也不是剑道啊！
老剑圣一时间都呆住了。
而叶七军则是继续道：“你这第二条剑道，融入了你的一生，以四季为意，最终以枯坐一百二十七年的痛苦绝望，衍生出毁灭剑意，欲要毁灭一切，的确很强！”
“但！旗木朔茂，你的一生，难道就没有任何一件足以称道的事吗？你的一生，难道就没有一刻是幸福的吗？”
“你失去的一切，之所以会对你那么重要，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和你曾经有过的种种记忆吗？”
“你枯坐这一百二十七年，为何想的都是你失去的，却从未有一刻想过你曾经拥有过的？你的剑意，真的该是彻头彻尾的毁灭吗？”
话落的同时，叶七军身上的璀璨剑光散去，随后伸手一招。
地面上，紫薇剑应声而起，直接飞入了叶七军的手中！
铿！
一剑斩出！
“旗木朔茂，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才应该是你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