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步凡好整以暇地走上擂台，姜衍也眯了眯眼睛。
说实话，他一直就没把步凡放在心上。
就算步凡踏入既济境唤来了九色仙光，他也认为不过是一个天赋好的小家伙罢了。
天赋这种东西，白云宗谁没有？
但直到九界大战后，尤其听回到宗门的南宫傲提及步凡的种种战绩，他才明白。
当初那个唤出九色仙光的小子，成长起来了。
虽然他并不觉得步凡能够威胁到他，因为他也同南宫傲一般，在九界大战中立下了赫赫战功。
但如今被步凡当众提及当年之事，他的心内还是一阵不爽。
持续几年的九界大战都没有让你忘了它么！
看着浑身气度与昔日已经完全不同的步凡，姜衍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
“步师弟所在的问剑峰，似乎内门和亲传没什么不同吧？不如将机会留给别的师弟师妹？”
步凡仰起头，露出大大的笑脸说道：
“姜师兄，师弟我比较虚荣，亲传弟子，听起来更好听一些不是？”
说完，步凡便将双手抬了起来说道：
“师兄，请指教。”
话音说完，步凡身形骤然模糊，再出现已经到了姜衍的面前，一只拳头带着破空之声，向着姜衍重重砸了下去！
“这小子...不好！”
姜衍刚抬手要挡，突然想起方才的比试，顿时反应过来。
这小子，肉身可不输韩游啊！
他这般心思电转，步凡的拳头已经轰到了他的面前。
砰！
步凡惊讶地看着姜衍，只觉得自己的拳头竟然生疼无比。
虽然他没有用上巨力神通，但也激发了天地熔炉的炼体功法，这一拳下去，哪怕是百炼精钢，也能轰得粉碎。
可这一拳轰在姜衍脸上的时候，他只觉得仿佛自己小的时候一拳捣在了村口的大榕树上一般。
姜衍缓缓地抬起散发着碧绿光芒的眼眸，浑身的皮肤如同树皮一般干枯，眼神冷冽地看着步凡说道：
“步师弟好大的力气，不过打脸，就过分了！”
话音一落，一股庞大的气势猛然掀出将步凡迫退，连其他几座擂台上的人也纷纷侧目看去。
姜衍缓缓握了握拳头，手一挥，百草鼎浮现在他的头顶，垂下了道道碧绿光华，朝着步凡勾了勾手指说道：
“步师弟，来吧。”
见此情景，许多弟子顿时将目光投在了步凡身上。
他们或许不知道步凡和姜衍之间的恩怨。
但内门晋升之路打到现在，这么强烈的气势对冲还是第一次出现。
高台之上，黄易云看了一眼步凡，淡淡地和常九丹说道：
“师兄，弟子顽劣，让你见笑了。”
常九丹盯着台下说道：
“无妨，那一次姜衍确实做得过分了些，这孩子太顺，让师侄敲打一下，也算让他知道人外有人。”
说完，他顿了顿，又说道：
“师弟啊，在这里打，总比他们在外面自相残杀好，都是好苗子，白云宗从不内耗，这点你明白，我也明白，不是么？”
“就是就是，咱们当年不也是这么打过来的吗？而且师兄，我记得你当年可是被黄师弟...”杨元德适时插嘴，坏笑地看了常九丹一眼。
常九丹面色一红，尴尬地咳了两声，瞪了一眼杨元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