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七讲得正上头，“叫什么苏小姐，叫我七七就行了，不是我说，黎哥你叫我儿子我都能应你，就你那个过肩摔帅得嘞，那小瘪三还想用酒瓶子趁机偷袭，我黎哥上来就是一个飞踹，直接将人踹飞了三米远。”
姜黎实在听不下去打断：“以上剧情，纯属脑洞，七七，到此为止。”
苏七七吐了吐舌，她这才讲了一章呢，不过她是真佩服姜黎，从那时候起就非常听姜黎的话。
“嘿嘿，刚刚我是编的，你们不会相信吧？”
白寻夹了颗花生米挑她一眼，“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姜助要是都能将男人踹出三米远，那我能将人踹到太平洋去，夸张也要有个度。”
苏子洛用筷子敲了敲苏七七。
厉霆枭没有说话，他相信苏七七的话。
因为他亲眼见过姜黎等自己时在酒吧门口抽烟被人搭讪，一次她将人摔倒在地，高跟鞋踩着人的胸膛，香烟抵着对方的脸。
一次她笑眯眯将男人拖到了男厕所，将男人的头按到了小便池，要不是自己出来的快，那男人的头应该就被按到大便池了。
这个女人，乖顺只是她的面具。
容砚笑眯眯道：“说起来前几天我举办了一场机车大赛，我觉得9号和姜姜的身形很像呢，七七那天也在场吧？姜姜有没有参加？”
厉霆枭不知怎么也和容砚统一了战线，看向苏七七的目光充斥着威胁：“七七向来最诚实了，一定不会骗哥哥的对不对？”
苏七七后背冷汗直冒，感觉自己到了修罗场。
“当然不会啊，那晚的9号叫李薇薇，黎哥从来都不参加这种活动的，和黎哥有什么关系？”
“真的？”
门开，谢长安手托磁盘缓步走了进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白寻已经起身，脸露惊诧之色，“今天我果然没有白来，竟然还等到了《庄周梦》。”
苏七七一脸迷惑，“什么叫《庄周梦》啊？”
姜黎解释：“用数条河豚嫩肉做成一朵特别的花，佐以桃花酿，吃的时候点燃花瓣会绽放，还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香气，吸引来蝴蝶，不过这个时节蝴蝶早就没了，赏味还是可以的。”
在燃起的火焰中，肉片像是花瓣一样绽开，这场景像是魔法一样神奇。
谢长安僧袍加身，神情庄严而肃穆，声音飘渺传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姜黎的脸上，姜黎心脏一紧。
谢长安的这道菜是特地做给她的，他不止一次告诉她离开厉霆枭。
到头来终究是一场空，又何必沉沦太深？
在苏七七的惊愕声中他转身离开，“最后一道菜《庄周梦》上齐，各位慢用。”
尽管从头到尾他和姜黎没说一个字，两人的视线交流却落在了厉霆枭眼里。
姜黎借着去拿东西退出门，此刻天色渐黑，她矗立在光与暗交界处，轮廓模糊不清。
下意识想要摸烟，发现自己并没有带烟。
自嘲一笑，姜黎准备回去，却被一人拦腰抵在了假山上。
厉霆枭的眸子透着森森寒意，“他就是你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