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全身被冷意所席卷，她根本没有做好和厉霆枭摊牌后的心理准备。
“闭上眼。”他的声音在耳边诱哄。
姜黎的眼前浮现出车祸发生的那一幕，是轰隆刺破耳膜的声音，玻璃飞溅，尘土飞扬，还有厉霆枭血淋淋的身体。
明明不久前他还满眼恨意地看着她，但真正危险的那一刻，他死死将自己拥在怀中，用他的身体挡住了四面八方飞来的玻璃。
鲜血一滴滴从他的额头上滑落，最后砸落在姜黎白净的脸上。
“为什么要救我？你不是恨我吗？”
他虚弱一笑：“是，我恨你，但比起恨，我更爱你，阿黎，如果我们之间只有生死才能解脱，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脖子上一凉，姜黎从那段血腥的回忆中睁眼。
她垂眸一看，自己的脖子上竟然多了一条项链。
和周凌雪的不同，是一条漂亮的蓝宝石，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珍宝。
姜黎一双眼睛无措盯着他，“厉总，你……你这是干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厉霆枭，此刻他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姜黎的认知范围。
厉霆枭看着在她雪白脖颈上熠熠生光的蓝宝石项链，“第一次看到这条项链就觉得你戴上一定好看，现在看来，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我还是不太明白，厉总这项链很贵重，你送给我的意思是……”
那些事情他都不介意了吗？横在她们之间的那个人他都忘记了吗？
姜黎的心绪翻涌，整个人慌乱不堪，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厉霆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