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脑残粉，还是从一个八十岁的老人身上。
她作画也好，调和颜料也好，老爷子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不停跟身边的人介绍道：“瞧瞧这起势，这色感，这丝滑的程度，啧啧，简直就是大家风范，丫头，你当初要退出画坛我就是竭力反对的。”
霍谨泽抚着额头，“爷爷，你安静些，别打扰人家画画，一会儿该画得不好了。”
姜黎看了看腕表，“老先生，这幅画最快也要四个小时，为了呈现出完美的状态，我会用心画的，您去休息一会儿可好？”
姜黎都这么说了，老爷子也只有乖乖听话，“那行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小泽就行，在这就当自己的家，千万别见外。”
他这句话让姜黎很有压力，老爷子在宴会上就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好感，姜黎压根就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
门关上，霍谨泽对姜黎抱歉一笑，“人老了就越来越像是个孩子了，姜小姐见谅。”
姜黎头也没抬，“理解。”
一阵寒风从外面吹来，姜黎的发丝被轻轻吹起。
她今天穿着件米色大衣外套，执笔在画纸上游走时整个人超凡脱俗，尤其是这阵风吹来，更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不知不觉间霍谨泽看得有些呆，如果第一眼他只是惊叹姜黎的长相，那么相处之后姜黎越来越让他觉得惊喜。
他起身关上了窗户，房间里熏香袅袅，姜黎沉迷于画画，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耳边落下了一缕发丝，正好垂落在画卷上。
霍谨泽立于她身侧，抬手替她将发丝拢到了耳后。
姜黎停笔朝着他看来，霍谨泽眼露出一抹仓促，“抱歉，看你太专心，顺手帮你捋一捋。”
“谢谢。”姜黎不冷不热道了谢。
“需要喝点什么吗？”
“普洱。”姜黎确实有些疲惫，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厉霆枭天天那样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