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柔连忙将陆景云扶起。
雨水模糊了视线,陆景云伸手擦掉:“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侯爷……”卫柔望着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想到他竟如此执着。
“伤还没全好,又站了一天,所以有点脱力,能扶我进去坐坐吗?”
“好。”
卫柔跟逢春一起将他搀扶起来,走进屋子里。
见他浑身湿透,卫柔找了块干净的布递给他。
陆景云一边接过一边感慨:“我差点以为你真的这辈子都不打算见我了……”
“我本是这么想的。”
“所以后来为什么改变了想法?”
“因为我不想看到侯爷为了我如此执着,不值当。”
“值不值你说了不算。”
“我想我已经与侯爷说的很清楚了。”
“是,你与我说的很清楚,但我不信。”
卫柔顿时语塞。
“我问你,倘若我不是宁伯侯,又或者你不是废后,我们之间还会绝无可能吗?”
他目光真诚而灼热,卫柔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语气漠然:“这世间没有倘若。”
经历的越多,她越明白有些东西不是轻易能逾越过去的,不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身份、责任,这些都是她注定一辈子要背负的东西。
这是她的命。
陆景云并不失落,反而笑起来:“我以为你会直接告诉我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