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直到被推进了刑卫府大牢，才清醒过来。
阴暗潮湿的环境，忽明忽暗的灯火，阵阵血腥味，提醒着他们所处的环境。
“盯着肃王府做什么？”褚玄翼一袭刑卫府官服，面色严肃地凝视着二人。
其中一小工眉头微敛：“我们……”
欲言又止的时候，被另一个小工拉住。
“你们可知道肃王府现在什么情况？”褚玄翼嘴角微扬，眼底思绪莫名。
二人互相对望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东宫一派虎视眈眈，陛下也派了人盯着，就连肃王妃也被宣召进宫。”褚玄翼打量着他们，“肃王妃此时被宣召进宫意味着什么，你们可明白？”
其中一人眉头不展：“我不明白褚阁领在说什么。”
褚玄翼凝视了二人许久，嘴角上扬，眼底冷意骤现：“你们知道叫我褚阁领，就证明你们头脑还是清醒的，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多年的隐忍，功亏一篑。”
二人眼眸骤紧。
“我们没有恶意，真的只是四处转转，找找熟人，看看生活还有没有转机，毕竟，我们也不会一直甘于做织染坊的小工。”其中一个人想了想说道。
褚玄翼眼眸深邃：“所以你们就找到了肃王府。”
“一别多年，人心难测。”另一个面相严肃些，说话也低沉。
褚玄翼若有所思，没再说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褚玄翼在卿云寺外的菩提树下，找到了萧慕宸。
萧慕宸神色平静，他似乎并不惊讶于褚玄翼能准确地在这里找到自己。
“王爷来这做什么？”褚玄翼开门见山。
“怎么？本王现在去哪里，还需要向刑卫府汇报？”萧慕宸略有不悦。
“那倒是不必。”
“哦。”萧慕宸莫名一笑，“那就是褚阁领来跟本王汇报那两个尾巴的事。”
褚玄翼听他这么说，似有不满：“王爷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总得自己找点有意思的事做做，才不至于这么苦闷。”
“那二位已经让我扣下了，他们现在很安全，东宫那边，也找不出错处。”
萧慕宸思索着他的话：“褚阁领忽然出现在这，不是单纯为了来找本王吧？”
“自然不是。我是追查望山阁杀手跟过来的。”
“你的意思是，望山阁杀手出自镇北将军府？长风的手下？”萧慕宸眉头一紧，“长风，和东吴国的人有联系。”
褚玄翼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