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他傻也就罢了，这就不怕把你们一府都连累了？”
“本宫要是知道他是现在这个样子，就应该跟德妃把胎盘要过来养大也比他强！”
李曼殊目光都呆滞了。
额娘这顿输出已经有半小时了，前面那些小嫔妃还在坐冷板凳，孩子们也被苏麻嬷嬷带到别的屋子睡觉去了。
承乾宫的后屋就她们娘俩。
关键以前觉得性格沉稳的额娘不会这么激动。
可是四爷到底做了什么啊？
“额娘，你消消气，别骂了…他到底干了啥？”
佟佳氏哼了一声，“你别管他干了什么，你就知道他没有脑子就行了。”
“哦……”
李曼殊知道不管是额娘还是四爷，外面很多事都不让她知道，甚至都不跟她说，主要是也说不明白，可是更重要的是他们说话不说明白。
不怪她听不懂。
“你告诉他，我昨儿去见万岁了，万岁难以释怀，你让他想法子躲躲吧。”
李曼殊明白这是额娘给四爷传话了。
前面的酒席。
胤禛像个小可怜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躲起来。
太子刚才过来还亲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胤禛喝的时候感觉那个酒就跟辣椒水一样难以下咽。
他甚至看到皇上瞪他一眼。
隆科多都没敢过来，不说乌雅氏的人，本来就跟四爷不亲近，佟佳氏的人愣是一个都没过来。
直郡王领着他们家的弘昱还给大家表演了一下舞剑。
皇上击节而赞，形式似乎又发生了变化。
年后初八，就在众人以为皇上要好好提一提直郡王这个大阿哥的时候，宫里传言……
直郡王让万岁很不满，都不会管教孩子，说什么不要只想着为了哄着朕就让孩子练剑，也不看看多大的孩子，伤了自己或其他人怎么办？
自打李曼殊告诉四爷让他躲一下之后，从正月开始，四贝勒府闭府谢客。
一直到三月份，胤禛在府里足足憋了三个月！
因为是闭府了，所以府内的用度也尽量节俭，不然储存的粮食都不够了，也就是隔个三五天从后门偷偷运点粮食进府。
在二月中旬的时候胤禛突然告诉众人最近要更加节俭。
府内的粮食和冻肉暂时够，就是新鲜蔬菜没有了。
李曼殊吃了一个礼拜的土豆白菜，都要吃傻了。
安灵安苦着小脸，“额娘，我两天没上厕所了…”
过了年安灵安就七岁了，李曼殊也不给她剪头发了，又不是没人伺候，女孩子到了年纪就得续发。
李曼殊抱着安灵安，“额娘也是…晚上让老万给咱们做点拔丝地瓜润润肠吧。”
拔丝地瓜是一道甜品，地瓜切滚刀块油炸熟了之后裹上可以拉丝的糖浆，十分受孩子喜欢。
但是隔三差五就吃一次的拔丝地瓜也让安灵安提不起兴趣了。
中午老万做了拔丝地瓜，上面点缀了几片为了装饰用的豆叶。
胤禛盯着豆叶，“这个能吃吗？”
李曼殊：……
看来四爷也馋新鲜的蔬菜了…
可是这个是豆芽菜水发后的牙子，要说能吃也能吃，只是口感不好，苦了吧唧的。
“呃…爷，要不让老万做一道炒豆芽吧…”
绿豆芽也没少吃，不说天天有，也差不多两天吃一次，四爷虽然号称俭朴，可是这么俭朴的时候实在少见。
李曼殊心疼的哟。
趁着孩子们埋头吃甜品地瓜，她在四爷的脑门上香了一口。
“啵~”
胤禛愣了。
李曼殊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