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厉司程一脸沉闷，罗宾连忙宽慰，“太太瞒着您估计也是怕影响了您的工作，毕竟您出差远在千里之外，太太肯定是不想您担心和分心的。”
估计太太也不会料到，他在得知事情后会立马丢下工作，直奔回来。
厉司程沉默着，脸上情绪难明，片刻后，他才说，“回望江嘉府。”
望江嘉府里。
叶舒言看到，在她网上回应了之后，赵辰和唐文杰相继以第三个视频目击者的身份，在网上发声支持她。
一时间，网上讨伐声就如潮水一般攻向叶家三人。
正看着手机，大门忽然传来了动响。
叶舒言心头一震，猛地看向玄关的方向。
她不认为有人敢跑这里来闹事，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尽管心中有预料，但当看见厉司程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叶舒言还是整个人僵愣住，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直到人走到面前，她才骤然回神。
叶舒言下意识地退出手机里的视频，站起来，愣愣地发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厉司程站定在她面前，望着她脸上出现的惊慌，“怎么？不希望我这个时候回来？”
“不，不是，只是……你不是说还得三四天才能回来吗？”
厉司程在这个时候忽然回来，叶舒言心里是有些慌的，她并不想让厉司程看到网上的事。
她压下心头的絮乱情绪，勉强维持着脸上的镇定自若，笑着问：“你怎么回来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
厉司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
半晌，他忽然问，“你看到我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想对他说的？
叶舒言知道他在基地是不通外面消息的，想着他今晚忽然归来，大抵只是想跟她过元宵节，给她惊喜而已。
想了想，她回一句：“元宵节快乐。”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不肯跟他坦白？
厉司程眸色黯沉了下来，他定定地望着她，眼底闪过失落，沉默了半许，他缓缓开口：
“我想知道……你到底是因为原谅了我，喜欢我所以愿意跟我在一起的，还是因为可怜我，为了报答我的付出才勉强答应我？”
闻言，叶舒言愣了一下，怔然地看向他，这才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
他忽然回来，又莫名其妙地发出这样的拷问，叶舒言再迟钝，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测了。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垂在两侧的手却微微蜷缩，但还是嘴硬，“你，你胡说什么呢。”
“言言，我都在你面前了，你还要瞒我？”
叶舒言心头蓦地一揪，缓缓抬眸看他，艰涩开口，“你……都知道了？”
厉司程无奈地扯了扯唇，迎上她的目光，“如果不是我自己察觉到问题，你是不是等风波过去了也不打算告诉我？”
“厉司程……”
厉司程紧紧盯着她，“言言，你真的有把我当你男朋友吗？”
叶舒言心尖一跳，下意识地就回，“我当然有……”
厉司程打断她的话，“那你为什么出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
“我……”
“还是说，我只是你观望中的男朋友，所以……连替你解决事情的资格都没有？”
厉司程的语气中带着自嘲。
自从两人复合之后，叶舒言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用这样严肃又凝重的态度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