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进了浴室，舒芮也没心情再跟童童聊天了，便放下了手机。
过了一会，忽然，肚子传来咕噜一声。
刚刚晚饭没吃多少东西，舒芮这会儿闲下来就觉得饿了。
若换成是以前，晚上饿了舒芮也不会想着吃宵夜的，可现在不一样。
眼下才九点半，她就已经饿了，万一一会这男人又要拉着她做极限运动，夜还长着呢，她怕到时自己体力会支撑不住。
衡量了一番，她最终还是穿上外套出门，去了一楼的厨房。
厨房里有两个佣人在收拾东西，一个年长些，一个年轻些。
“大少奶奶，您是要什么需要吗？”
年长的一脸笑容地上前询问。
舒芮礼貌笑了笑，“我就是有些饿了，来厨房找点吃的。”
年长佣人，“大少奶奶想吃什么？我们这就为您做。”
年轻佣人刚刚打开了冰箱，舒芮目光扫过，看见里面有一个奶油小蛋糕。
“我就吃这个就行了。”
年长佣人愣了一下，说道，“这蛋糕是早上备着的，已经不新鲜，这都打算扔掉了，要不我还是给您做点别的吧？”
“不用了，我就吃这个就好。”
舒芮一向没有那些名媛千金的讲究，也不喜欢铺张浪费，食物在试用期内，她就觉得没必要浪费。
而且大晚上的，这两人很明显是在做厨房收尾工作了，她也不想麻烦她们再起火下厨。
见她坚持，佣人也没多说什么，将蛋糕拿出来给她。
舒芮道了声谢谢，端着蛋糕就离开了厨房。
楼梯上到一半，她又忽然觉得，这么大一份奶油蛋糕吃完，应该会腻的。
于是又折返厨房，想冲一杯浓茶，一并带上去。
结果刚到厨房门外，里面就传出了声音。
年轻佣人：“大少奶奶真随和，不但人长得漂亮，还好伺候。”
刚刚还一脸逢迎的年长佣人嗤笑一声，“什么随和？那叫上不了台面。你瞧瞧哪家的千金大小姐会吃都准备丢掉的食物的？小家子气！”
年轻佣人，“也……没有吧，大少奶奶可是舒家的大小姐呢。”
“切，舒家在咱们季家面前算个屁，再说了，听闻她在舒家本就不得宠，不过就是命好，正好占着一个嫡长女的身份罢了。当初听说是与舒家联姻，咱们夫人是当即就要反对的，她觉得舒家的人配不上咱们大少爷。”
“是吗？”
“那可不，咱们大少爷可是天之骄子，你以为什么人都能配得上他的？”
年轻佣人：“可……我瞧着大少爷对大少奶奶还是挺好的呀，也没有不满意吧？”
“啧，她长得确实好看，而且身材还标致，大少爷现在自然是看得入眼了，可过几年，你再瞧瞧，等有别的名门小姐得到大少爷青睐，估计也就是她被扫地出门的时候了。外面大把比舒家门楣更高的名门望族排着队等咱们大少爷挑呢。”
站在厨房外的舒芮身体有些僵，握住蛋糕碟子的手攥得紧紧的。
后面那两人还说了什么，她没再听下去。
但她也没有进去训斥或者与那个佣人对峙，只是转身上了楼。
豪门家的下人爱嚼舌根是常态，而且那个人说的——也是事实。
舒家的确攀不上季家，按身份地位来论，她，确实配不上季明俊。
这一点，舒芮在领证之前就有自知之明。
明明人家说的是事实，是她也认同的事实，可是……
此刻她的心口就是闷闷的，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呼吸都觉得不舒服。
她居然因为这个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