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锦鲤之心。
她知道自己摸上来的是什么了，没有摸到真正的鱼，而是锦鲤化成的锦鲤之心。
她因为摸到了锦鲤之心，而看到了一段古老的过往。
顾甜甜移开视线，淡淡的询问：“我昏迷了多久？”
鼠鼠和黑灵愣住，当时它们急的都快疯了，都没有注意时间。
倒是张漫尘神色复杂的回答：“大概五分钟。”
“五分钟啊...”顾甜甜感慨道。
她觉得自己像是经历了五千年那么久，居然才过了五分钟。
顾甜甜看向黑洞，水波荡漾，又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除却手套已经不见，手指莹白如玉，完好无损。
她的视线重新落回嫫女身上。
嫫女明知黑水不可触碰，为何还一反常态的，让心爱的宠物出手去摸呢？难道她早就笃定消失已久的锦鲤之心，会被自己带回来吗？
“嫫女大人，你让我触碰黑洞，是在赌我能带回消失几千年的锦鲤之心。”顾甜甜平淡道。
嫫女半低着头，微笑唇显得她此刻有些诡异，丝毫不诧异顾甜甜能知晓这些辛秘，只答非所问：“海神曾说过，有一种被幸运神眷顾的人类，他们能做到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你果然做到了...”
顾甜甜不置可否，等待她的下文。
嫫女终于舍得将眼神从锦鲤之心挪开，她偏头眺望远方，语气沉重：“你看到海上的泡沫了吗？是不是以为我特意弄出来保护渊海的？”
“嗯。”
顾甜甜自然的点点头，她在嫫女的视角中，经历过泡沫渐渐飘满海上的整个过程，也隔绝了其他种族窥探的视线，将渊海打造的更加神秘不可探索。
嫫女捧着锦鲤之心，声音带着疲惫：“可我早就发现，泡沫并不单纯，更像是海底深渊生物谋划的第二计划，但我却无能为力驱散这些泡沫。”
“海妖被我吸收，却化成无法消散的泡沫，遮住了海面，也遮住了白天炙热的阳光，渊海永远无法恢复生机。”
嫫女将视线转到顾甜甜身上，“我最近几十年检查断层，发现从里面出来的海妖实力一次比一次强，这很不正常...”
顾甜甜蹙眉，她在嫫女的视角中，还没来得及看到这些，但确实不正常，之前每次出现的海妖实力都相差不大。
而且，海妖确实是在白天的时候休息，躲在礁石缝隙间，或是在断层附近。夜晚才更加活跃，互相捕猎。
如果没了泡沫阻挡阳光...
“所以，你想做个实验？”
她是唯一清楚嫫女钻研精神的人，如果把嫫女放在真实世界里，绝对是一名伟大的科学家。
“是的。”嫫女将一直捧着的锦鲤之心往前送了送，她失落道：“这个给你。它似乎已经认主了。”
顾甜甜没有太多惊讶，在她醒来前，那条锦鲤说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选择正确，是因为锦鲤之心认主，才放她回来。
她站起身，珍重的从嫫女手中接过。
嫫女仿佛是在看恋人一般，依依不舍的松手，“我原本想自己试一试，可它已经认主，就只能拜托你了。顾甜甜，我会遵守承诺，送你离开渊海。但你也必须承诺，帮我消除这些泡沫。”
这是海神最后送给她的东西，如今失而复得，也必须拱手让人。怎么能让她不遗憾？
“如果锦鲤之心做不到呢？”
在顾甜甜眼里，这就是一个升级材料，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