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燃将洛云溪搂入怀里,声音低哑地给出承诺,“我不会包庇他们的。”伤的是他的儿子,妻儿是他的底线,谁也不能动。
房间里,两个小孩额头碰额头,玩得很开心,满屋子都是笑声,阳台上,冷风刺骨。
过了一会后,洛云溪推开时燃,说:“进去吧,外面冷。”她也不是要迁怒时燃,只是心里有点火。
没多久,王嫂回来了,神情是放松的,“医生没从针上检测出东西,是普通的针。”
听到这话,洛云溪终于把心放下来,松口气,“万幸。”
“太太,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阿玲有问题,好像就是从她抱完小果少爷后,小果少爷才开始闹的,我以为小果少爷不舒服是因为外套太紧了,就松了一下小宝少爷的外套,可能是那个时候,针歪了,小果少爷感觉不到,到家后,针可能无意间又挺直了,小果少爷才开始闹的。”
王嫂记事能力,以及分析能力都是很强的,在去回的路上,她把今天一天发生过的事情,以及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都来来回回回忆了好多遍。
首先排除老将军,他碰到时小果的时间非常短,加上老将军根本不可能做这样的事,然后便是老太太,老太太本来是最可疑的,但老太太抱着时小果的时候,她全程盯着,几乎没有走漏眼。
一分析,就只剩下那个阿玲,她看起来敦厚能干,时小果闹着要喝奶的时候,因为洛云溪跟老太太在聊天,她不好进去打扰,只能去车里拿洛云溪挤好的奶,因为要加温,她只能暂时给阿玲抱一下。
听完王嫂的话,时燃大概心里有数了,说:“把针装好交给我,我现在去一趟大爷爷家。”
洛云溪皱眉,“算了,明天再去吧,现在太晚了,你情绪也不对,开车危险,还是明天再去吧。”她爱儿子,也爱丈夫,她看得出时燃处于暴怒状态,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这个时候让他开车,很容易出事。
时燃还想说什么,洛云溪坚持,“明天再去。”
“嗯,听你的。”
这个晚上,谁也没有睡得很安稳,洛云溪还做了恶梦,她梦见一个狠毒的女人拿着三根长长的针往她儿子身上插,她拼命往那边跑,可就是跑不到儿子身边,她拼命求那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别伤她儿子,可针还是往她儿子身上插……
洛云溪惊醒,一身冷汗,她喘着粗气掀开被子,跑到一旁的小床边,见儿子安然无恙在熟睡,她身体一下子就瘫软了,坐在毛毯上,久久没有起来。
时燃也醒了,看着洛云溪失魂落魄的模样,他心里难受不已。
“云溪,孩子没事,别怕。”时燃抱住她。
洛云溪擦擦眼角的泪水,“如果我儿子有事,哪怕我拼了这条命,我也要那家人把凶手交出来!”
时燃安抚地摸摸她的背,“我不会放过凶手的,不管那人是谁。”
洛云溪靠在他怀里,缓缓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
由于昨晚没睡好,洛云溪睡到了上午十一点才醒,就连时小果趴在她怀里喝奶,也没能把她吵醒,可见她有多累,昨天的精神状态本就绷紧,后续又发生了这种事,洛云溪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都到极点了。
一觉醒来,洛云溪睁开眼,发现窗帘缝隙外面的天完全亮了,一看桌上的闹钟,都十一点了。
等她梳洗完下楼,王嫂带着时小果在花园里玩,时小果趴在一个大恐龙上,吸着奶嘴,笑得身体一颤一颤的。
“哎呀,我们的小果少爷好有力气。”王嫂被瞪了一脚,都觉得是时小果力气大,是好事。
透过厨房的窗台,看到这一幕,洛云溪喝一口温水,觉得还是平凡的日子适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