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突然沉默。
她的确没想到，大先生居然还藏了这么一手。
但，
徐有容沉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你确定，那批人还能听从你的指挥吗？再者说了，当年十三太保之所以会覆灭，恐怕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吧？就算他们真的要报仇，你就不怕他们把当年那笔血债，直接算到你头上？”
大先生嗤笑一声，道：“算到我头上？凭什么算到我头上？就算徐正先说破大天，首先，他没有任何实际证据可以证明当年的事情是我做的，其次，甭管徐正先到底有多少客观理由和借口，有件事是他无论如何都洗不清的，当年是他亲自动手让十三太保死的死残的残，这是事实！”
“就像现在，无论徐正先给陆丰再多的好处，哪怕赵南天的妻子刘氏也是他的人，哪怕他把赵叶也送给了陆丰，哪怕徐媛媛也是陆丰的女人，哪怕陆丰真的怀疑他所经历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可是，那又怎样呢？”
“他没有证据！”
“你刚刚说他不需要证据！那么，有证据的是什么？真正有证据的，是孙景涛给陆丰实打实的戴了一顶绿帽子！”
“这是孙景涛和徐正先无论如何都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就算幕后指使者是我，可是，我给陆丰戴绿帽子了吗？没有！是孙景涛给陆丰戴了绿帽子！”
“同样的道理，就算当年我有自己的谋划，可是，是我动手害死了我们当年十三太保那群老兄弟吗？不是我！是徐正先！是徐正先亲自动的手！”
“这种直接仇恨，远远比那些玄之又玄，虚无缥缈，而且又缺乏证据的猜测，要强烈的多！”
大先生冷笑道：“就像陆丰最想杀的一定是孙景涛，同样的道理，当年十三太保那群人，最想杀的，也一定是害的他们家破人亡的徐正先！”
连徐有容都不得不承认，大先生说的的确都是事实。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你是古代大户，东厂的太监觊觎你家财万贯，为了夺取你的财富，逼的你妻离子散，你是恨站在太监背后的皇帝多一些，还是动手的太监多一些？
你都恨，对吧？
但，午夜梦回，你是对那位躲在幕后的皇帝印象更深，还是对那个对你举起手中屠刀的东厂太监梦到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