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一？
是的，就是老十一，哪怕孙凯与火炮的人已经把周围团团围住，但很明显拦不住老十一。
陆丰看了眼这位凶名在外的老十一，淡淡说道：“如果徐正先真的那么容易杀掉，以你的能耐，恐怕用不着等到现在。”
老十一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把过滤嘴撕掉，点燃，深吸了一口，面无表情说道：“以前我不杀徐正先，是因为我家人被徐正先捏在手里。”
陆丰眉头紧锁。
刘成主动插话道：“直说了吧，之前我们之所以没动手，一方面是因为徐正先太过警惕，另一方面，是因为时间上来不及，亦或者可以理解为，徐正先之所以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动手，就是不想给大先生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人手，救出老十一的家人。”
陆丰看着老十一，眯着眼说道：“所以，你是想说，你从未背叛大先生，只不过是形势所逼？可如果是这样，你完全可以自己一死了之，又何必等着大先生死后，又来跟我说这些？”
“你怕不是忘了，”
“大先生就是死在你手里！”
老十一夹着香烟的右手，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可陆丰非但没有就此打住，反倒是再次质问道：“大先生就是你杀的，是你背叛了大先生，投靠了徐正先，现在你又跑过来说你要杀徐正先？”
“你是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说的冠冕堂皇天花乱坠，可事实就是事实！”
“而且，你如何证明，你不是徐正先派过来的？”
“你连大先生都能杀，我凭什么相信你？”
沉默，
沉默，还是沉默。
老十一本就寡言少语，此时的他，变得愈发沉默。
刘成又一次主动插话道：“你说的都对，可事实上，这不是老十一的选择，而是大先生的选择，”
“前面我已经跟你解释过大先生对老十一的感情，大先生最放不下的就是老十一，现在，老十一已经结婚生子，这本就是大先生最希望看到的，”
“隔辈亲，你能明白吗？”
“归根结底，大先生就是想要用自己的死，成全老十一，护住老十一的老婆孩子。”
“因为，在大先生眼里，老十一的孩子，就是他的孙子和孙女。”
陆丰冷不丁打断，满脸不耐烦说道：“够了！刘成，我提醒你，我是在跟老十一对话，而不是跟你！还有，我还是那句话，你就算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就是大先生死在老十一手里！”
“观其行，这就是事实！”
“还有，我凭什么因为你们一面之词就相信你们？”
说穿了，
大先生已经死了，这就是死无对证！
区区一个刘成，再加上一个老十一，就能代表大先生的意志？
就想糊弄住陆丰？
这不是开玩笑呢么？
刘成彻底无言以对。
这时，
老十一突然用手指掐灭香烟，抬头看着陆丰，咧了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我没必要骗你，如果我是徐正先的人，那现在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这个理由，够吗？”
说话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