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深吸一口气：“谢谢。我知道说这俩字很干燥，但是我也只能这么说。”
萧鹏道：“别提这个了，所有人都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在你眼里都成了‘买凶杀人’的那种人了。”
陈芸笑了起来：“瞧你这小心眼儿的样吧。虽然我们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现在谁要说你不善良，我第一时间跟他急。对了，你跟涵涵说到她死一个月一万块是真的吗？”
“如果她真的那么选择的话我会给的。”萧鹏道：“不过你也别感动，我准备拿出一笔钱来给所有隐秘阵线上的人的家属，事实上我已经把这个想法告诉你的上级部门了，他们说要去开会协商一下。”
陈芸听后笑道：“估计他们是不能通过的。”
“为什么？”萧鹏瞪大眼睛。
陈芸道：“你没听过一个词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隐秘战线上的人身份是最保证的，你这给他们家人送钱那不就意味着他们的身份会被人认出来吗？”
萧鹏：“……算是我考虑不周了。”
陈芸笑道：“你的心意是好的。说实话，对这事儿我开始挺气的。”
“挺气的？为什么？”萧鹏不解。
陈芸道：“我觉得我拖后腿了。以为我的个人原因影响了整个行动，可是后来我想了一下却又觉得庆幸。如果我现在不挽回我和女儿的关系，可能我老了的时候会遗憾终生吧？我想我该敬你一杯，我们边喝边聊。”
说完她去酒柜拿了瓶威士忌出来。
萧鹏笑道：“那里有伊比利亚火腿。我去切一下。”
两人很快准备好了吃喝，两个人直接在地毯上席地而坐边和边聊。
“对了，孙承基还真摊上大事了。”陈芸和萧鹏喝了一杯后道。
萧鹏不解：“他不是被遣送回泡菜了吗？怎么又摊上事儿了？这次是因为什么？”
陈芸笑道：“偷税漏税。”
萧鹏无语道：“他不是走私尿素吗？那肯定偷税漏税啊！”
陈芸摇头：“他搞尿素还真不偷税漏税，那是违反咱们国家法律——咱们国家已经暂停了尿素的关口。他能搞到尿素回去就算是为了谋取暴利泡菜也会把他供起来——这是解决了他们的大问题。”
“那他为什么偷税漏税？”萧鹏一头雾水。
陈芸听后笑了起来：“如果换做几年钱我这么说，估计会有人把我骂死，这个世界也魔幻了。”
萧鹏不解：“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芸道：“就在你的家乡前几天查了一个案子，就是一帮人一起扛着粮食坐飞机去泡菜，这些人当天往返，然后把粮食运到泡菜去。现在北都等口岸也出现了这种情况。基本上一个人准备个三五件装满真空压缩粮食的行李，利用国际航班的免费托运行李额先托运两三件，在免费携带一两件行李登机，如果持有金卡、白金卡的乘客还可以携带更多额度的行李，他们就用这种方式往泡菜去运粮食赚钱。孙承基组织了上百人用这个方法背粮食，而这办法肯定是不交税的。现在泡菜就用这个理由来”
萧鹏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人身背粮食？这都什么年代了啊！那是发达国家不是吗？”
陈芸道：“其实这个事情不是一年两年了，这些年本来他们国家的粮食产量就降低了七个百分点，可是泡菜的农业食品农村事业部又把水稻面积减少了5.1%。现在他们粮食产量已经成了巨大问题。现在那边的大米零售价格差不多三、四十人民币，而从你家那边去泡菜机票又便宜的要死，所以他们就用这个办法运大米赚钱。”
萧鹏听后倒吸一口口凉气：“当你觉得周围环境已经烂透了的时候就应该往远处看看——你就会发现远处环境更特么得的烂。”
陈芸听后笑了起来：“现在我是不是也该叫你老板了？”
“那你还不赶紧给老板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