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lix当然知道这是镜国大使馆在卡他们，但人家有理有据还有条理，过去他还能态度强势一些，压力给到大使馆。
偏偏——
十二阶异人的存在让他们有些忌惮。
在跟苍星晚彻底撕破脸之前，他们想要对这个十二阶异人采取怀柔政策。
五点一到，程凌霜这一群人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理由很简单，到点下班了。
Felix：？？？
“我们还没有走完流程？”
程凌霜把西服外套的扣子重新扣上，微笑道：“抱歉Felix先生，非工作时间，就不接待了。”
Felix：……
被所谓流程折腾了一天的Felix终于忍不住了，“不是说你们镜国人都最卷了么？996是福报？”
程凌霜把手提包的拉链拉上：“但是贵国过去总说我们的加班一点都不尊重人权，人人生而自由，我们现在就是自由的。”
我们真的很听劝告。
Felix：……
神特么现在就是自由的，他现在一点也不想让这些人自由。
可是没办法，人家都打完卡下班了。
送走老漂亮过来的一群人，和大明星一直猫在角落里看着大美男吃瘪的苍星晚才现出了身形。
程凌霜被惊了一下，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分毫，笑着调侃：“异人手段，今天见识到了。”
神出鬼没的，他们一个房间的人竟然都没有察觉会议室里什么时候多了两个人出来。
“其实配合他们也不是不行。”苍星晚不懂外交，怕这些事给程凌霜他们添太多麻烦，不利于谈判。
程凌霜的目光在苍星晚身上停留了一瞬，露出一个和善又和蔼的笑，“是，你放心，不是给我们添麻烦。”
“每次他们都爱这么找茬，老漂亮很多人都是这种性格，这跟他们信奉的教义有关，你不用在意。”
老漂亮的普遍价值观受到长老会（加尔文宗）的影响，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都不配跟他们平等。
“相反，这次有你，我们很有底气。”程凌霜发现，小苍身上几乎看不见她想象中的，属于满级异人的孤傲，反倒……
有几分令人喜欢的好品质。
苍星晚没有太听懂程凌霜的话中之意，不过就她跟老漂亮的相处经验来说，她也不太喜欢。
尤其是老漂亮土着，身上总透着股让人不适的自信。
“你跟小边这几天就踏踏实实在这玩，附近走走，只要让我们能随时联系上你们就行，不用压力过大。”
程凌霜话语一顿，又看向会议室内几个同事：“我们这些老骨头，还是可以为你们遮点小风的。”
几个同事纷纷笑开，“是，别太在意，就让他们碰碰我们镜国的软钉子，碰够了再谈合作。”
过去镜国异人势弱，他们这些普通人又被排斥在异人之外，只能看着异人外交频频吃瘪，憋着一口气抒不出来。
如今环境好了，这些人又岂能不为自己的国家找回场子呢？
这次会谈，朱宏年和王长阳都被按在了外面，不让进来，办公室里全是程凌霜一类的普通人。
他们俩这暴脾气，别软钉子没吃着，硬钉子先给人家吃了，和谈和谈，讲究的是一个和。
“对了，这几天注意一下你们的两个朋友，不出意外，Felix也会找她们。”
临分别前，程凌霜叮嘱了两个小家伙一句。
如果俞杭雨和李悠悠两个都是镜国国籍的话，他们倒是可以给予一些大使馆方面的保护手段。
偏李悠悠不是。
这就很麻烦。
程凌霜在这点上爱莫能助，只能给出老前辈的友情建议。